阮惜时看着她。
“我听joe说,你不是百乐门里第一个出事的,上个星期也有一个舞女晕倒了是吗?”
嫣红点点头:“是有一个。”
“你们症状相同吗?”阮惜时问。
嫣红咳嗽了一声,低垂下眼:“我也不知道,我跟她不是很熟,就看见她前段时间好像精神不怎么好,好几个老顾客都不接待了,这在我们这行是很少见的,毕竟男人都花,今天跟别的人在一起了,明天可能就不会点你了。”
嫣红说话有点喘,阮惜时之前给她灌输的一点灵力在不断消耗。
阮惜时注意到,休息了这么一会,嫣红身上的精气却没有丝毫增长的迹象,就好像开了阀门一样,还在不断流逝。
她身上一定被人动了手脚。
“崽崽,你能看出她中了什么邪术吗?”阮惜时用意念问崽崽。
崽崽上下观察了一番,小手摸了摸下巴:“嗯……她身上没有阴气,不像是中了邪术的样子。”
阮惜时有天眼,自然也能看出嫣红周身没有阴气。
但如果不是邪术,怎么能让人的精气流失这么快?
缓了一下,嫣红才又继续说:“不过其他舞女生病,对我们来说是好
事,她的客人就归我们了,所以也没人会去管她,谁知道那天她忽然就倒下去了,等医生来看,说她已经没气了。”
她那时候还凑热闹的过去看了,没想到今天就轮到了自己。
“那你呢,你自己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吗?”阮惜时问。
“我最近感觉到有点累,好像整个人都提不上力气。”嫣红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倒是睡眠更好了,以前要很晚才能睡着,现在碰到床就能睡,但是睡醒了还是昏昏沉沉的。”
这就是精气流失的症状。
“大帅夫人。”嫣红看着她,带着乞求,“您是神医,能不能给我开点药?”
“开药不难。”阮惜时说,“但我得知道你的症状究竟是怎么来的。你最近有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接触过什么人吗?”
嫣红努力想了好一会,还是摇摇头道:“没有,我们吃的都差不多,百乐门里每天是包两顿饭的,有的时候会和客人出去吃,但是次数不多,这些客人尊贵,吃的也都不差。至于接触什么人……做我们这行的,自然是要天天接触人的。”
嫣红苦笑一声:“您若问我接触过什么人,那可太多了。”
的确,嫣红只是个普通人,又分辨不出玄术师和其他人的区别。
她一天要接触那么多客人,哪儿会知道是谁害她。
但是什么玄术师,要对她们这些普通的舞女动手呢?
阮惜时思忖着。
嫣红说完这些,就没力气了,只一个劲的喘气。
阮惜时垂在身侧的手指在空气中画了一道灵符,落在了嫣红身上。
嫣红的气色才稍微好看了一点。
见她没有性命之虞,阮惜时没有再管她,转身回到傅云霆身边。
“问到你想问的了吗?”傅云霆问她。
阮惜时摇摇头:“她看来也不清楚。”
她说着看向四周。
经过刚才嫣红的事,有些忌讳的已经走了,但还有不少人。
云城的夜晚,总是无比热闹。
舞女们已经忘却了刚才嫣红的事,巧笑倩兮的穿梭在每一个客人中间。
舞池灯光昏暗,人头攒动中,看不清楚她们有没有人和嫣红一样。
若是多找几个相似情况的人,或许就能查出她们的共同点。
阮惜时正观察着,就听身旁傅云霆道:“要不要跳舞?”
阮惜时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啊?”
“你不是想看吗?”傅云霆唇角带笑,“那就
去跟前看个仔细。”
说着他朝阮惜时伸出手。
阮惜时看着面前带着薄茧的手掌,再抬头看向傅云霆幽深的眼眸,薄唇微微扬了一下,将手放在了傅云霆手中。
傅云霆大掌一收,握住她柔弱无骨的手,将她带入舞池。
见到傅云霆走进舞池,其他人自觉的让出了最中心的位置。
阮惜时毫不怯场。
傅云霆在军营里待了多年,吃喝玩乐自然也是手到擒来,跟阮惜时配合起来更是天衣无缝。
阮惜时一边转动着身体,配合着傅云霆的舞步,一边注意观察着四周的人。
除了舞女,她还注意着其他宾客。
两人跳了一支舞,阮惜时并没有发现其他人有类似的情况。
休息的几分钟时间,不少人互换了舞伴。
阮惜时没有注意到,有女人朝着他们走过来。
“傅大帅,要不要换一个舞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