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霆惊愕。
她不会这就想离家出走了吧?
他顿时伸手就想去抓阮惜时的手腕,却见她已经打开了箱子,箱子里放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傅云霆眼尖的看见了最上面的一叠信,顿时想起来这是萧司令寄来的箱子,立刻又将手收了回去,装作无事发生:“你怎么又看起这箱子来了?”
“我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关于那个女人的线索。”阮惜时一边说一边翻着箱子里的东西。
之前阮惜时都已经看过一遍了,除了这些信,里头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萧司令把这些旧物留着,也就是为了留个念想,弥补一下遗憾。
阮惜时把东西一一拿起来,翻来覆去的看,想从中看出点不一样的。
傅云霆见她看的认真,也没再打扰她,转头出去了。
等他从书房打完电话再回来,就看阮惜时正盯着手里的一样东西发呆。
傅云霆走过去:“查到什么了?”
阮惜时似才回过神,抬头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看:“你看这个。”
傅云霆低头看去:“帕子?”
阮惜时手里的是一块丝绸的手帕。
在那时候,丝绸还是很昂贵的。
即便是现在,丝绸的东西,也是有钱人才用得起。
但唐家以前可是做国师的,条件
自然不差,一条丝绸帕子没什么稀奇。
“这帕子有什么特别的?”傅云霆伸手接过,左右翻看了一下,摸在手里也就是普普通通的丝绸帕子。
傅云霆放在鼻子闻了闻,也没闻出什么特殊的味道。
“你看上面的刺绣。”阮惜时提醒。
傅云霆这才注意到刺绣。
这帕子是浅粉色的,上头干干净净,只有右下角有一个银色的月牙形状的刺绣。
“这刺绣倒是有意思。”傅云霆道,“人家帕子上都是绣花绣鸳鸯,或者绣自己的名字,这帕子上怎么绣了个月牙。”
阮惜时看着他。
傅云霆了然:“你怀疑这帕子是那女人的东西?”
他又看向手里的帕子:“光凭一个刺绣,没法确定这是不是她东西吧,说不准你曾姑祖母就喜欢月牙呢。”
“你记不记得曾姑祖母和连老夫人的那张合照。”阮惜时沉思,“合照上,曾姑祖母手里也拿着帕子,帕子上就是普通的绣花,并不是这种月牙的形状。”
“记得这么清楚?”傅云霆眉头一动。
阮惜时肯定的点点头。
她从小记性好,尤其越是细微的东西,她观察的越仔细。
这是三叔教她的,曾经作为大盗的三叔,一点小细节都逃不出他的眼睛,耳听四路
眼观八方,就是他拿手的绝活。
“而且我刚才找了一下曾姑祖母其他的东西,并没有找到其他什么和月牙有关的。”阮惜时说,“何况就像你说的,一般人不会在帕子上绣形状特殊的东西,除非对她来说有不同的含义。”
但在曾姑祖母写的信里,没有半分提到关于月牙的事。如果真的让她印象深刻,那在跟好友的信里一定会提起的。
“或许他们是在晚上定情的呢。”傅云霆半开玩笑道。
阮惜时还真认真思考了一下:“也有这种可能。”
她小脸顿时一皱:“如果是这样,那线索就又断了。”
“我已经派人去查萧彦谨了。”傅云霆看她愁眉苦脸的小模样,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萧彦谨如果在你曾姑祖母前还有过在一起的人,一定有迹可循。”
阮惜时抿了抿唇,又看向手里的帕子,轻轻点头。
或许是女人的直觉,她觉得这块帕子一定有很深的含义。
她将手帕小心叠好,放进了怀里。
“我想到还有一个地方,或许也能知道。”
第二天晚上,阮惜时和傅云霆一起去了一趟百乐门。
傅云霆一出现,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他高大英俊,又身份尊贵,里面不少人认识他。
阮惜时见到有
舞女凑上来,神情曖昧,甚至不管阮惜时也在,手指轻佻的划过傅云霆的胸口:“傅大帅好些日子没来了,今日要跳舞吗?”
话音刚落,傅云霆就感觉到身旁危险的气息。
他立刻往后退了一步,不顾舞女惊愕的目光,转头对阮惜时解释:“我来百乐门是有事要做,从没有点过舞女。”
阮惜时冷呵一声,也不说信还是不信。
傅云霆见阮惜时表情,顿时眉头紧皱,心中警铃大作,转头看向那个舞女:“你说,我平日里有点过你们吗?”
他眼底充斥着冷意。
舞女吓得一个哆嗦,立刻意识到边上这个女人跟傅云霆关系不简单,顿时摇头如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