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阮惜时刚起床,宫欣愉的电话就来了。
“惜时,你看了今早的小报没有?”宫欣愉兴冲冲的问。
“还没看呢。”阮惜时声音里还带着睡意。
宫欣愉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对自己的事一点也不上心,我可是为你担心了一个晚上呢!”她说着又吐出一口气,“不过现在好了,他们总算澄清了,还有百乐门的老板作证,这下看谁还敢说你!”
“百乐门的老板?”
阮惜时这才提起一丝兴趣。她转头看了一圈,就看到了一早放在茶几上的小报,伸手拿了起来。
果然昨天新闻的位置,已经放上了大幅的澄清采访,阮惜时粗略扫了一遍,就看上面写清楚了前因后果,表明阮惜时和司徒鹤跳舞,是为了感谢他,不过是社交礼仪。后面还有对joe的采访,说是joe主动找到报社澄清,说阮惜时和司徒鹤之间没有任何多余的关系。
阮惜时看着joe采访的那段文字。
如果说昨天那篇采访和今日的澄清都是司徒鹤推动授意,那joe难不成也是跟司徒鹤商量好的?
阮惜时想了想又觉得可能性不大。
百乐门开了这么多年,收集到了不知道多少达官贵胄的情报,手里握有许多把柄,不知道忌惮一个洪门,为
了洪门得罪傅云霆这个大帅。
阮惜时更相信,是昨日她留下了线索后,joe已经调查出了她的身世。
这篇采访,是在给她一个讯息。
阮惜时眸底泛起微光。
电话那头,宫欣愉还在叽叽喳喳:“这回阿爹总算办了件牢靠事,下次要是再让我看见这个小报敢乱写,我非要去把这个报社拆了不可!”
宫欣愉并不知道,这件事宫督军出不出手结果都是一样。
但阮惜时听她为自己打抱不平,心头还是涌起一阵暖意:“欣愉,谢谢你。”
“谢什么啊,我们可是好朋友!”宫欣愉立刻道。她说完顿了下,又小心的问,“那你和傅云霆……没吵架吧?”
阮惜时弯了弯唇:“没有。他虽然很爱吃醋,但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司徒鹤妄图用一张照片,一些子虚乌有的新闻来离间她和傅云霆的感情,真是太小瞧他们了。
他根本不知道,她和傅云霆经历过多少,他们的感情绝不是一篇新闻几句话就能动摇的。
“那就好。”宫欣愉松了口气,“行了,知道你没事了就好,我还要赶着去学校呢,先挂啦!”
她说完就又风风火火的挂了电话。
阮惜时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哑然失笑。
她挂上电话,就听到身后楼梯上传来
脚步声:“又在和谁编排我呢?”
阮惜时被抓了包,摸了摸鼻子,转身看向走下楼的傅云霆:“是欣愉打来的,说小报已经澄清了我和司徒鹤的事。”
她说着看傅云霆已经换好了出门的衣服:“现在走吗?”
他们昨晚说好了,今天要去卓老先生那里。
“走吧。”傅云霆道。
两人边说边往外走。
车子已经备好了。
伍爷爷正过来接水,见到他们出门,还乐呵呵的打了招呼。
车子开了约莫半个多小时,到了一栋宅子前。
这宅子不小,透着古色古香的气息,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卓老先生以前是军人,不喜铺张,这些年来虽然跟着青帮,手上资产已是不菲,但住的地方还是没变。
傅云霆带着阮惜时,上前去敲门。
过了会,就听到里头门锁咔嚓打开的声音,卓老先生来开了门。
见到门口的傅云霆和阮惜时,卓老先生露出诧异的神色:“傅大帅,大帅夫人,你们怎么会……”
“是叶龙头告诉了我你的住址。”傅云霆沉声开口,看着他的双眼,“卓老先生,不知现在是否有空聊一聊?”
卓老先生看着他,又看了眼阮惜时,一双睿智的眼睛里透出暗色,侧过了身:“请进吧。”
傅云霆转头看了眼阮惜
时,两人走了进去。
卓老先生关上门,跟在他们身后。
从宅子走进去是一个小花园,花园里种了很多花,弥漫着清甜的香气。
卓老先生带着他们去了会客厅,又让佣人端了几杯茶过来,才坐下道:“不知二位前来,是有什么事想说?”
傅云霆一向不喜欢绕弯子,也没有碰放在旁边的茶,直接道:“我们是想问徐景辰的事情。”
卓老先生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他看了傅云霆一眼,然后低头轻轻吹过飘在表面的茶叶,喝了口热茶,才缓缓开口道:“景辰哥的事,上次我不是都已经和你们说了。”
“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