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时正想的出神,就听到窗户传来吱呀的响声。
她下意识的转头,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跳了进来。
“啊!”
阮惜时心脏一瞬都停止了跳动,下一刻又反应过来,立刻闭上了嘴巴。
“我还以为姨夫家中保安不错,没想到也是一般。”
傅云霆说着,转身关上窗户,拉上窗帘,脚步轻快的走到阮惜时面前:“看见你在这里我就放心了。”
“你怎么会来?”
阮惜时压低声音,站起身来:“这里可是宋家,你竟还敢翻窗户进来,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我们是夫妻,看到了也就看到了。”傅云霆不在意道,“顶多就说我不走寻常路。”
阮惜时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她正要说话,却听外面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差点魂都没了。
“阮小姐,该吃晚饭了。”
是佣人来叫她吃饭。
阮惜时压制住砰砰直跳的心脏,立刻回道:“我困了,想睡觉,就不去吃了。”
“是。”佣人应道,然后就听到外面离开的脚步声。
阮惜时赶紧过去锁上了门,又转身看向傅云霆。
傅云霆浓浓的眉毛上挑。
“都是你。”阮惜时走到他面前,小声道,“害我跟做贼似的!”
“又不是第一次了。”傅云霆满脸笑意道。
“你还好
意思说。”
阮惜时真是气得够呛,伸手就打他,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拽到了床上。
他熄灭了床头那盏灯,瞬间房间就暗了下来。
阮惜时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外头天已经黑了。
傅云霆发出的气音带着呼吸落在她脸上:“这么紧张,是不是又有点以前在公馆里偷清的感觉了?”
“谁跟你偷清了!”
阮惜时差点叫出声,又想起这里是宋家,赶紧捂住了嘴巴,一双明亮的眼睛在黑夜里羞恼的看着他。
这人怎么一直都是这样,婚前婚后的,总是能有各种办法气到她。
还有这爬窗的毛病,怎么就改不掉呢!
见她真恼了,傅云霆才认真起来:“其实我是今晚就要走了,所以才想来看看你。”
听他这么说,阮惜时顿时也顾不上害羞了,放下手道:“今晚就走了?”
“嗯,事情我已经告诉总統了,总統那边也派人去一一通知了,我也该回黎城了。”傅云霆的手抚过她柔顺的秀发。
微凉的青丝缠绕在他指尖:“虽然我很想一直留在你身边,但现在战事更重要,等我把那些扶罗人都赶出黎城,就回来找你。”
“你不用担心我。”
阮惜时看着他道:“你专心去做你的事就好。”
幸好她没跟他说自己被抓走的事情
,否则傅云霆估计真不放心离开了。
傅云霆嗯了一声,眸光深邃看着她的小脸,忽的将她一把扣住她脑袋,低头就吻了下去。
他的吻永远这么霸道热烈。
若是平日里,阮惜时都会任他予取予求,但大概是今日心里藏着事,实在是没有心思做这些。
傅云霆也感觉到她情绪不对,缓缓松开她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是玉霜。”阮惜时低声道。
“我的手下来报,说玉霜不是已经回来了吗?”傅云霆问,“是受伤了?”
他的消息倒是灵通。
“没有受伤,但是被施了玄术,昏迷不醒。”阮惜时轻声道。
“玄术?”傅云霆皱眉,“抓走玉霜的,是玄术师?”
“应该是。”
“那你没有办法吗?”傅云霆问。
“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阮惜时叹气。
傅云霆看着她,忽的抬手将她拉倒在了床上。
青丝铺陈在枕头上,阮惜时睁大眼睛看着他。
“慢慢说,不急。”傅云霆将她搂在怀里说。
临走之前,他想这样多抱抱她。
阮惜时感觉到他坚实的手臂环绕着自己,包裹着的都是他身上传来的暖意,令她在这微冷的黑夜里感觉到安心。
阮惜时靠在他胸口,低声跟他说着宋玉霜的情况。
她还略提到了那
个斗篷男,只是没说自己被抓走的事情。
但傅云霆还是听得出来,其中的惊心动魄。
他既为自己的小女人自豪,也感觉到心疼。
他愈发用力的搂紧了她,听她的呼吸逐渐在怀里安稳。
她说完了,也困了,不知不觉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她在他怀里,永远睡得最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