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时没有多说,失魂落魄的走了。
副司令却是神色阴晦的站在原地。
没能救得了司令,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司令已经……
副司令蓦然转身,看向士兵守卫森严的房间。
是了,之前萧小司令从未拦着人来看望司令,今日一早出来,却忽然封锁了房间,不允许任何人探望,定然是司令出了什么事,不想军中人知道!
能比司令受伤更严重的事,就只有……
副司令脸皮动了动,眼里闪过兴奋的光。
难不成,计划已经成功了!
副司令双手蓦然握紧,转身大步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午时阳光正盛,萧棋正满头大汗,在前面指挥士兵们抵抗又一批攻击来的扶罗士兵。
刚结束,宋玉霜端来一碗凉茶,走过去递给他:“累了吧,瞧你满头大汗的,喝点茶休息一下吧。”
萧棋接过凉茶,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碗。
“别着急,慢点喝。”宋玉霜看他头上的汗不断滴落,从怀里掏出帕子,轻轻给他擦拭着脸上的汗,“他们刚被打退,不会这么快就回来的。”
她手帕上淡淡的馨香,带着尚存的体温,落在他脸上。
萧棋手顿了一下,
目光幽深的看着宋玉霜。
“怎么了?”宋玉霜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有些不自在,“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很久没有看见你了,特别想你。”萧棋声音磁性低沉,在接连的喊话下,还带着丝丝沙哑,“这段时间,我每天忙到没有时间回房间,累了就靠在墙边睡一会,睡着的时候,梦里总是会想起你。我梦到你在我身边,也像是现在这样,陪着我,照顾我,每次等梦醒,我就觉得我又有力量了。”
他呼吸微深:“但我又不敢打电话,我怕我打了电话给你,就再也克制不住想念,不甘心只是在梦里见到你了。我以前可以任性妄为,那是我知道,有人可以为我兜底。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这些士兵都指望着我,这是我的责任,我不能放下。”
“我知道。”宋玉霜手从他脸上落下,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上多了几个新茧,是最近拿枪太多磨出来的,宋玉霜鼻头微微发酸,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我知道这是你的责任所在,我不怪你。只是下一次不论再发生什么,你都要告诉我,我不想成为最后一个知道的人,更不
想从别人口中才能听到你的消息。萧棋,这会让我觉得挫败,觉得我不是你觉得可以信任,可以毫无保留敞开心扉,患难与共的人。”
“我没有这么想!”萧棋急急的反握住她的手,“在我心里,你是我最值得信任的人!”
“那我们之间,以后都不要有任何隐瞒了好不好?”宋玉霜微扬起头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一双眼睛像是浸润在水里一样透亮干净,认真的看着他。
萧棋嗯了一声,点点头:“好。”
宋玉霜唇角微微弯起。
“萧小司令!”
两人气氛正好,却被一个匆匆赶来的士兵打破。
萧棋瞬间又恢复了严肃的神色,看向那士兵,见到是他派去守着父亲房间的人:“不是让你们守着司令的房间吗,你来这儿做什么?”
“是副司令,他非要带军医进去看司令,我们实在是拦不住了。”
士兵战战兢兢的说。
也不能怪他们,这一边是萧小司令,一边是副司令,都是上司,他们得罪哪个都不行啊。
“副司令?”萧棋闻言和宋玉霜对望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里的深意,“我去看看。”
他说着就朝父亲房间大步走去
。
宋玉霜也赶紧跟上。
在远处正在帮忙给士兵们倒凉茶的阮惜时,见到了这一幕,唇角微动了一下。
还没走到萧司令房间,他们便听到了副司令的声音:“我是带军医来给司令看伤的,为什么不让我们进,莫不是有什么问题?”
“副司令多虑了。”萧棋朗声开口。
他走到司令面前,挺拔的身躯挡住了副司令的去路,说道:“只是父亲身体不适,需要静心休养,不宜被打扰,所以我才命令这些士兵,不让人进出的。”
“既是身体不适,自然要让军医看看。”副司令冷声道,“难不成放司令一个人在屋子里,他就能好起来?”
“前些时日,军医已经来看过很多回了,说词都是一致的,不知这一次军医们来,可是想到什么新的法子了?”萧棋转眼看向副司令身后的那些军医,问道。
军医们都低着头不说话。
“既然不说话,那就证明没有新的法子。”萧棋看着副司令道,“既是如此,副司令又何必劳烦这些军医再跑一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