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婷听着百姓们的高呼,眸中闪过恶毒的光。
看着百姓们一张张愤怒的脸,傅云霆眉头紧锁,眸色愈发冷厉。
他掏出枪,“砰”的一声,朝天开了一枪。
士兵们也唰唰拿出了枪。
百姓们瞬间安静下来。
阮惜时却是神色淡然,丝毫不见惊慌。
她走到了树干前,看向众人:“请各位稍安勿躁,先看看地下的这节树干,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了。”
百姓们还处在愤怒之中,都双目死死盯着阮惜时。
阮惜时转头看向傅云霆,傅云霆一抬手,就听傅一朝着外头喊道:“抬进来!”
几个士兵从中间走进来,肩上竟抬着一个大木桩,“砰”的一下,重重放在地上,溅起一层尘土。
“这个,是护城河上那座断裂的桥上取来的木桩。”阮惜时说道,“各位可以看一下这木桩断裂的地方,再看一看,这树干刚才被切断的位置。”
众人闻言,都不自觉朝着两个断裂的地方看去。
有人先看出了问题:“这两处断裂的地方看形状很相似啊。”
“这何止是相似啊,我看就是一模一样!”
“难不成,这也是天罚?”
“那以后岂不是连门都不能出了?万一被砸到可怎么办!
”
众人的声音越来越大,越说越玄乎,阮惜时出声打断:“这树干掉落并非是天罚,而是我们做的。”
“什么?”周围的百姓一下子蒙了。
章婷却像是明白了什么,脸色骤然难看起来。
阮惜时见她神色不对,唇角微动,看向她道:“我们昨日就提前锯开了这树干,以线绳牵引,埋于树叶之间,待人走过,我们便剪断线绳,这树干自然就会掉落下来。”
她这么一说,才有人看见,半截树干下面,果然压着一根细细的线,只是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这突然掉落的树干给吸引了,没人留意到。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人出声道,“难不成,你们找大家来,是要害我们吗?”
“那当然不是。”阮惜时说,“我只是想向大家证明一件事。”
她看向众人:“证明这桥梁断裂,也并非天罚,而是人祸!”
她掷地有声的说道。
看百姓们还是一副茫然的神色,傅云霆薄唇轻启:“我们查过这座桥,发现是有人使用玄术,断开了支撑桥梁的木桩,才会导致桥梁坍塌。所以今日,我们才会设下此局,就是为了给各位验证,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
玄术?
百姓们大惊!
“有人用玄术害我们?”
普通的老百姓,对于这些神鬼之类的东西,都有天生的敬畏和恐惧。
“是谁这么丧尽天良啊!”
“刚才树干不是差点打到这位夫人吗?然后突然就断开了,不会是——”
众人一下子就将目光都放在了章婷身上,目光瞬间从同情变成了警惕和害怕。
章婷双手蓦然握紧,心头涌起一阵惊慌。
她看着周围人的表情,硬是压下心底的慌乱,急忙解释道:“不是我,我没有这么做,是他们诬陷我!”
“诬陷?”
阮惜时一脚踢开面前的半截树干,就看见树干下压着小半张还没烧尽的符纸。
章婷瞳孔蓦然睁大。
怎么会,她画出的符纸用完就会烧尽,怎么会还在!
见到符纸,百姓们又是一片哗然!
“真的有符纸!”
“她没有撒谎,那,那真是玄术师干的?”
“是这个女人?”
“我都说了不是我!”章婷激动的嗓子都破音了。
她下意识的转头去找贴身丫鬟,想让她赶紧跑回去找老爷,可是那丫鬟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她心头更是发慌,脸涨的通红,连可怜的样子都忘了装了:“阮惜时,你说这是我做的,你有什么证据!
”
“那你敢把你袖子里的东西都掏出来给大家看看吗?”阮惜时看着她问。
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章婷一下子卡住了。
她下意识的去摸袖子。
然而阮惜时比她速度更快,已经几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放开我!”章婷又气又急,用力想要抽出手。
然而阮惜时的另一只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袖子里,掏出了几张符纸。
“还真有!”有人惊呼,“真的是她!”
“所以真不是观音娘娘降罪,而是她故意害我们!”
“毒妇,毒妇啊!”
周围的谩骂传入章婷耳朵里。
章婷浑身发抖,猛然伸手去推阮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