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玉瑶身上也有符纸?
宫督军之前应当没有听说这件事。
他脸上露出惊愕的神色,盯着庭长从证物袋里取出了两张符纸。
“的确,上面的符咒相同。”庭长仔细对比着,“也正如证人所言,在最后一笔上都有加重,果然是同一人画下的。”
他将符纸一放,看向宫督军:“如今人证物证确凿,被告人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不知道什么符纸!”宫督军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我根本就不知道玉瑶身上有符纸,我也不懂玄术,他是在栽赃陷害我!”
他对陶永坚怒目而视:“陶永坚,我对你不薄,你怎么能这么害我!你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
“督军大人,我没有受谁的指使,我只是看不下去您的行为了。”陶永坚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但还是坚持说道,“我知道您这些年待我不薄,我本不该将这些说出来,可自从您修炼玄术开始,杀的人就越来越多,先是死囚犯,而后又是那些流民。我是真的不希望您再继续乱杀无辜了!”
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听的在场之人一脸震惊。
庭长面容一变:“你这话是什么意
思,莫不是除了彭昌,被告还杀了其他人?”
“是。”陶永坚的视线从宫督军身上移开,看向庭长,“除了彭昌之外,还有之前失踪的那些流民,都是督军大人所杀。”
“你在胡说什么!”
宫督军又惊又怒,想要起身,却又被两侧士兵按住肩膀,强压了下去。
他脸上的肉不断抖动着,满眼惊骇和愤怒:“我什么时候杀人了!”
“安静!”庭长厉声道。
他面容严肃。
现在这件事,已经不是单纯杀了一个人这么简单了。
他盯着陶永坚:“证人,你现在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说清楚,不许有任何隐瞒和谎话,否则一并论罪!”
“是,庭长。”
陶永坚低头道:“是这样的,之前督军大人负责黎城部分流民的安置,我从旁登记造册,后来总統要求对流民进行回访,我才发现,那些流民大部分都失踪了。而后失踪的事,被接二连三的报了失踪案,我才感觉到不对劲,将这事报给督军大人,但督军大人却说这件事他会处理。”
傅云霆听着陶永坚的指控,目光扫向宫督军,见宫督军脸颊抽搐,死死盯着陶永坚。
陶
永坚仿佛没感受到他的目光,毫不停顿的在说:“凭我对督军大人多年的了解,觉得此事不对劲,于是有一次督军大人独自外出的时候,我就跟着他,才发现了这件事。后来我被督军大人看见了,我怕督军大人对我动手,只能答应不会将此事说出去,并且帮他处理尸体。可我原以为,督军大人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却没曾想,竟是愈演愈烈,为了不让事情败露,他竟是一次杀掉一家人,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他手指握紧:“我内心深受煎熬,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所以这一次才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你,你!”
宫督军气的浑身发抖:“你这全都是胡编乱造,血口喷人!”
“陶永坚。”傅云霆却开口,“你说你处理了尸体,那些尸体都在哪里?”
“在乱葬岗。”陶永坚说。
傅云霆额首。
他看向庭长:“如他所言,我可以证实,之前的确在乱葬岗里找到了不少具尸体,而死亡的情况,跟彭昌这一次一模一样,所以我认为,陶永坚所言属实。”
庭长眉头紧皱,微微点头。
“傅云霆!”
宫督军不可置信
的看向他:“连你也这么说!你们是串通好的吗!”
他头上青筋直跳,愤怒极了:“难怪,难怪你要对我严刑逼供,你们根本就是一伙的,都要陷害我!”
“督军大人。”傅云霆淡淡看向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我只是拿出证据,实事求是,并没有要害你。”
“什么狗屁证据,都是假的!”宫督军骂道。
“被告人,肃静!”庭长手里的锤子一敲,沉声道。
宫督军咬了咬牙,死死盯着傅云霆。
“被告人。”庭长看向宫督军,“你可有什么证据,或者证人,对证人的证词进行质疑?”
“他说的,都是假的。”宫督军双手握紧,双目因为愤怒泛起了血丝,“我不懂玄术,也没有用过符纸杀人!”
“被告人,你所说的这些,需要证据或者证人。”庭长又道。
宫督军身体紧绷,像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愤怒,好一会才道:“我没有证据,也没有证人。”
彭昌死的时候,除了那个逃跑的人之外,就只有他跟陶永坚,现在陶永坚一口咬定是他杀的人,他哪里还有证人?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