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霜忍不住道,眼泪跟着落了下来。
“真的?”萧棋一喜。
他霍然直起身子,双手抓住宋玉霜的肩膀,一双黑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你真的喜欢我?”
“现在还说这个干什么!”宋玉霜眼泪簌簌的往下落,带着哭腔道。
“我,诶呀!”
萧棋看她哭的满脸眼泪,慌乱的伸手给她擦:“你别哭了,我没事!”
“这么多血,怎么会没事!”宋玉霜低头看见手掌上的血,更是面色发白,那样子仿佛受伤的人不是萧棋,而是她一样。
“我真没事,就是一点小伤!”萧棋急忙动了动胳膊,结果扯动背后的伤口,又是疼的倒吸了口凉气,俊朗的脸庞一阵扭曲。
“你别再动了!”宋玉霜赶紧抓住他的手臂。
她急忙转头对士兵道:“赶紧去备辆车,送他去医院!”
“是!”士兵立刻转头去备车了。
“你还能走吗?”宋玉霜看向萧棋道,“我扶着你。”
“又不是伤到了腿。”萧棋竟然还有心思皮,“何况有你刚才的话,我现在是满身的力气,要我去爬山都不在话下!”
“你都这样了还爬什么山!”宋玉霜现在满心都在他的伤口上,根本没心思
听他说这些。
萧棋哑然失笑。
他看着宋玉霜担心的面孔,唇角扬起一抹弧度。
宋玉霜和士兵扶着萧棋上了车。
“你先去医院。”宋玉霜回头看了眼阁楼,见阮惜时他们还没下来,犹豫了一下道,“我等惜时他们下来了再去找你。”
她对旁边的士兵道:“麻烦你送他去医院。”
“你自己可以吗?”萧棋不放心。
“这里这么多士兵,而且那个老板也被抓住了,我没事的。”宋玉霜说,“你的伤要赶紧处理。”
看她语气难得的强硬,萧棋原本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好吧,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宋玉霜点点头,关上了车门。
看着车子离开,直到变成了一个小点,宋玉霜紧握的手才慢慢松开,吐了口气,转头又看向阁楼。
阮惜时此刻还在跟黑暗中的那个人斗智斗勇。
在发现打不过阮惜时之后,那人竟抽出一把匕首,对着阮惜时的心脏就刺过去!
阮惜时迅速避开,手里的兔儿灯一挥,从攻击的人面前一晃而过。
那人下意识的抬手遮住脸。
“宫玉瑶。”阮惜时温软的声响里带着清冷的语调,在阁楼里回荡,“原来躺在医院里的人,真
的不是你。”
宫玉瑶见败露,也不再隐藏了,放下遮脸的手:“是,那个人的确不是我,只是个将要病死的人而已。”
“所以你假意被开水烫伤,设下这么大的一个圈套,就是为了杀死高阳,再来杀我?”阮惜时盯着宫玉瑶,“你恨高阳尚能理解,我同你又有什么深仇大恨,要你费尽心思来害我?”
“你还敢问,有什么深仇大恨?”宫玉瑶冷笑一声。
她往前走了一步:“那你仔细看看。”
阮惜时一怔,举起兔儿灯。
在灯光的映照下,阮惜时看见了半张被烫伤的脸!
灯笼的光微晃着照在这半张脸上,还没长好的皮肤鲜红发皱,还有一块块烂掉的水泡,看起来愈发骇人。
阮惜时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怎么,吓到了?”宫玉瑶嗓音中无限悲凉和痛苦。
她抬手摸了摸脸:“我现在这样子很吓人吧。可要不是我躲得快,那里面的热水,会浇透我的全身,我就会跟躺在医院里的那个女人一样,动弹不得,形如废人。”
她说着,脸上浮现出扭曲的笑容:“不过还好,老天让我命不该绝,让我还能替自己报仇!”
“所以这热水不是你做的?”
阮惜时蹙眉,“是谁要害你?”
“是你,是你害的!”宫玉瑶忽的拔高嗓音,眼里透出怨恨的光,“所以我要杀了你!”
阮惜时听到楼下传来轻微的响动。
这声音很轻,如果不是因为她修炼玄术后五感比常人敏锐,也发现不了。
她眸光中微光晃过,声音高出几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那热水又不是我做的手脚。”
“当然跟你有关!如果不是你跟傅云霆设计让我嫁给高阳,我又怎么会失去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
宫玉瑶双眼阴凄凄的,眼中恨意迸出。
她说着又攥紧了手里的匕首。
“宫玉瑶。”阮惜时冷静的看着她,“你听到下面警车的声音了吗,你杀了我,你也跑不掉。”
“那又怎么样!”
宫玉瑶嗓音嘶哑:“你害我失去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