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军医院最里面的一间病房。
“病人就在里面。”士兵说着又行了一个礼,就转身回去站岗了。
阮惜时看见门上写着重症病房几个字。
门没有从里面上锁,傅云霆拧开门把,掀开幕帘,两人同时看见了躺在床上被绷带包裹的人,还有守在一边,满脸疲倦的宫督军。
听到声音,宫督军转过头,看到了他们。
“你们来了。”宫督军沉声道。
“她情况如何?”傅云霆走过来问。
宫督军摇了摇头:“医生说不太好。”他顿了下,“我听说,是洗澡时出的事,我还没去监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里,是隐忍的怒意。
毕竟是他的亲妹妹,就算做了再多的错事,现在变成这副样子躺在这里,他还是难免心痛恼怒。
“我去看过,发现水管有动过手脚的痕迹,负责维修的工人也被有意调离岗位,我想应该是有人蓄意为之。”傅云霆言简意赅道。
“蓄意!”宫督军眉头狠狠一动,“是谁这么做?”
“现在还在调查。”傅云霆说。
他顿了下,目光又落在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宫玉瑶脸上。
“请恕我直言,督军如何认定,这床上躺着的人,就是宫玉瑶?”
傅云霆说话直接,要是一般人,恐怕就生气了。
但督军却也是个心思深沉之人,只看了他一眼,
就明白了他话中深意:“我看到的时候,也希望这床上躺着的不是玉瑶,可是我后来看见了她的牙齿。”
督军嗓音低沉:“她小的时候,有一次我带她去爬树,结果不小心把她摔了下来,害她摔断了半颗牙。这半颗牙在最深处,若不是我亲身经历,也不会知道她少了那小半颗的牙齿。”
看来这个人,的确是宫玉瑶了。
阮惜时抿了抿唇,走到病床边,见到床上的人气管被切开,插了管子,双眼紧闭,显然还没有清醒过来,只是嗓子里还时不时无意识的发出痛楚的咕噜声。
她目光又落在被绷带缠住的手臂上,只能隐约看见白色绷带边缘隐隐透出暗红色皮肉的手指。
阮惜时双眸泛出一丝冷意。
身后传来脚步声:“又是谁在这里,都说了容易感染,不要这么多人聚在一起!”
他们转过身,见到进来的是医生。
“原来是傅少帅。”看见傅云霆,医生的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傅少帅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看看她的情况。”傅云霆道。
阮惜时走到他身边:“医生,她的烧伤情况究竟如何?”
医生越过傅云霆,看向病床上的人,走到了隔开的幕帘前。
他们跟着过去,医生看了一眼幕帘,才低声道:“不瞒少帅,这病人伤的不轻。因为是在洗澡的时候,所以她浑身上下皮肤几乎都被烫到坏死,属于特重度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