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被推开之前,阮惜时已经迅速躲在了门后。
进来的是一个佣人。
佣人手里提着一个水桶,径直朝里走去,应该是来打扫卫生的。
阮惜时心头一松。
趁着佣人进去,阮惜时放轻脚步从门口出来,快步离开了房间。
从宫玉瑶的房间出去,再往前走,拐个弯就是厕所。
路上阮惜时还碰到了附近浇花的匠人,一一停下对阮惜时行礼,阮惜时也礼貌的点头回应。
她进了厕所,还没出来,就听到外头传来宫欣愉的声音:“惜时,你还在里面吗?”
“在呢。”阮惜时回应道。
“你没事吧?怎么进去那么久!”宫欣愉喊,“饭都做好啦!”
“没事,就是肚子有点痛,马上就好了。”阮惜时说道。
“那我在外面等你。”宫欣愉道。
阮惜时又等了几分钟,这才出了厕所。
宫欣愉见她出来了,仔细打量着她的脸色:“你真没事吧?”
“没事,现在已经不疼了。”阮惜时说。
“那就好,走吧,去吃饭。”宫欣愉挽上她的手臂。
有了阮惜时的陪伴,宫欣愉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尤其阮惜时没有将宫玉瑶的错怪在督军府头上,这让宫欣愉松了口气。
两人去了饭
厅,就看见督军竟然也在。
“阿爹回来了?”宫欣愉快走几步,拉着阮惜时到桌前,“阿爹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平日里督军都是要深更半夜才回来的,能回家吃晚饭都是稀罕事,大部分时间他回来的时候,宫欣愉都睡着了。
阮惜时也看向督军,一双眸子澄澈。
“哦,今日没什么事,就先回来了。”督军说着,看了阮惜时一眼,“刚才让下人去叫你们吃饭,怎么这么晚才过来,饭菜都要凉了。”
“是惜时,说肚子痛。”宫欣愉道。
“肚子痛?没事吧?要不要请医生来看看?”督军看着阮惜时问道,脸上满是长辈的关切。
阮惜时摇摇头:“没事,应当是刚才吃了冰酪,我不太能吃凉的。”
“阿爹,你忘了吗,惜时的医术比谁都厉害,她自己就能看,还找什么医生啊!”宫欣愉在边上道。
“也对。”督军笑了两声,“我一时给忘了!”
他道:“说起来,还真是劳烦你了,刚才我去看过母亲了,母亲说服了你开的药,现在感觉胸口没那么闷了,我瞧着气色也好了一些。”
他目光幽深,落在阮惜时平静的小脸上:“你的医术真是高超。”
“真的啊?
”宫欣愉喜道,“那真是太好了!”
她转头对阮惜时说:“我感觉你将来要是开个医馆,一定能赚很多钱,成为云城最有名的医馆!”
“哪有女人开医馆的。”督军摇摇头,“你这孩子,嘴上都没个靠谱的。”
“女人怎么就不能开医馆了!”宫欣愉立刻反驳道,“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凭什么不能做!总統夫人还上战场打仗呢,总統大人不是也很支持吗!”
督军皱了皱眉:“那是总統夫人,你是吗?”
“那我也要做像总統夫人那样的女人!”
“你!”
“咕噜——”
一声肚子叫,打破了父女之间的争吵。
两人同时熄声,看向阮惜时。
阮惜时不好意思的抿了下唇:“早上没怎么吃,有点饿了。”
“那赶紧吃饭吧!”宫欣愉立马拉着她在椅子上一坐,又瞥了眼自己的父亲,气鼓鼓道,“不跟他说了!”
督军还想说什么,却又看了眼阮惜时,合上了嘴。
阮惜时见他们父女都不出声了,才转头小声问宫欣愉:“你母亲呢?不吃饭吗?”
宫欣愉看了眼父亲,摇摇头。
阮惜时露出了然的神色,也闭嘴不言了。
她安安静静吃完了饭,又回屋去陪宫欣愉聊
了会天,待到午睡的时候才告别离开。
她前脚刚出门,督军便来到了宫欣愉的房间。
宫欣愉见父亲来了,想到刚才吃饭时的争吵,俏脸顿时一板:“你来做什么?”
督军皱了皱眉:“还在生气?怎么跟你母亲一个脾气,气性这么大!”
“那是母亲心疼我!”宫欣愉替母亲反驳。
“行了,我过来不是跟你说这些的。”督军沉声道,“我问你,傅少夫人可有跟你祖母说到玉瑶的事情?”
“你放心吧,惜时是个有分寸的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宫欣愉道,“何况你不是都已经去看过祖母了吗,要是惜时都说了,祖母哪里还会像现在一样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