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转身。
在见到走进来的人时,他微微一惊:“左老先生?”
“宫督军大人。”左品鸿微微额首。
“左老先生怎么会……”督军说了一半,反应过来,“这山庄也是您老的产业?”
“只是闲来无事,开一个庄子避避清净而已。”左品鸿淡笑道,“只是没想到,却是出了这么一撞事来。”
“您刚才说,这事恐怕没这么简单,不知是什么意思?”督军问道。
左品鸿从袖中拿出一张几张银票来:“督军且看这个。”
“银票?”督军伸手接过,翻来看去,也没看出有什么特殊的,“这银票有何特别吗?”
“银票自是没什么特别,但这银票,是我的人从这几个意欲行凶的男人身上搜找出来的。”左品鸿道。
“他们身上?”督军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三男两女,他们身上的衣服看上去就是一般的粗布,可这银票却有一百银币,这么大额的银票,显然就不是他们应该有的。
他反应过来:“看来这银票应该是别人给他们的,只要查存入这银票的人是谁,就能知道是谁指使他们来害我女儿了!”
“老夫已经让人去查过了。”左品鸿道,“这银票来自广源银号,根据记录,存这张银票的人,
叫做翠芬。”
“翠芬?”督军神色一变,霍然看向宫玉瑶,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宫玉瑶贴身伺候的丫鬟,不是就叫翠芬吗?
“我不知道!”宫玉瑶见督军看过来,慌张摇了摇头,“我没有让翠芬做过这种事!会不会是同名同姓?”
“恐怕不是同名同姓。”左品鸿抬手,手下便将一卷画纸递给他,“我已让掌柜根据记忆,描述出了此人的样貌,正好我手下有擅长画画之人,便依据掌柜所说,将此人相貌画了下来。督军可以看看,是否是此人?”
他说着展开了画纸。
画纸上,赫然正是宫玉瑶丫鬟翠芬的脸。
宫玉瑶身子一颤,双手蓦然握紧。
“是翠芬!”宫欣愉出声道,声音发抖,“真是姑姑身边的翠芬!”
阮惜时轻轻握住了宫欣愉的手。
“这……”督军的视线从画纸移到宫玉瑶脸上,嘴唇动了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真的不知道大哥!”宫玉瑶喃喃,“翠芬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她又似想起什么,忽的一顿,看向督军和宫夫人:“我想起来了,之前她曾说过,觉得欣愉脾气大,她被骂过好几次,当时语气表情皆有不忿,不会因此对欣愉心生怨恨,才
做出这等报复之事吧?”
督军眉头紧皱:“你是说,这事都是翠芬的主意?可翠芬哪有这么多钱。”
“翠芬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有好东西从来都是分她一份,我瞧着她对我好,平日里除了工资外,我额外给她的钱也不少,攒一攒想必还是有的。”宫玉瑶嗓音压得很低,似很伤感,“只是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番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她倒是会推卸责任,把事情都推到了翠芬身上。
阮惜时唇角泛起冷笑。
督军似信非信。
但督军也不愿意怀疑亲妹妹会对自己的女儿动手。
毕竟往日里,宫玉瑶对欣愉还是很不错的。
何况他实在找不到宫玉瑶要害欣愉的理由。
“大哥和大嫂若是不信,不如回去问问翠芬,一切不就都知道了。”宫玉瑶见督军神色犹疑,又接着道。
她急着要离开这里。
回去之后,宫家就是她的地盘了,翠芬跟了她许多年,对她忠心耿耿,只要她威逼利诱,让翠芬把事情揽到身上并不是难事。这也是她当初为什么要翠芬去存钱,而不是她自己去的原因。
可是在这里,有阮惜时还有左品鸿,她总觉得惴惴不安,心中不由自主的害怕。
“我觉得玉瑶说的有道理。”宫夫
人是个温良之人,她瞧着宫玉瑶一脸真诚,再想到平日里这个小姑子对自己还有对欣愉都好,不疑有他道,“孩子们都吓坏了,我们还是先带她们回去,问问清楚再说。”
宫玉瑶面露感激的看向大嫂。
“夫人说得有理。”督军额首,又看向跪在地上的三男两女,“先把这几个人带回去,送到警察厅严加审讯,剩下的我们回去再说。”
宫玉瑶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
宋玉霜闻言,看向阮惜时,轻声道:“就这么放她走了吗?”
阮惜时却是淡定不语。
“左老爷。”
就在他们要走的时候,外面传来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话。
一个守卫跑进来,低头对左品鸿道:“老爷,人带来了,照片也已经洗出来了。”
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