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略使夫人晚上又做噩梦的事情,第二天就传到了傅经略使的耳朵里。
他一大早就从二姨娘那里离开,来看望自己夫人。
经略使夫人病恹恹的靠在软枕上。
“夫人,你昨夜没吃药么,怎么又做噩梦了?”傅经略使拉住她的手,担心的问。
“吃了。”经略使夫人嗓音带着哑,“只是还是通宵做了噩梦。”
“怎么会这样,让医生来看过了吗?”傅经略使问。
“看过来,医生说这药没问题,也不知是怎么了。”经略使夫人道,“白日还好好地,晚上突然就开始做噩梦了,都是些鬼啊怪啊的,实在可怕。”
“怎么会梦到这些?”傅经略使皱眉,“不会是撞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应该不会吧。”经略使夫人道,“我最近也没去哪儿。”
她顿了下:“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也许久没找人来做法事了,让人驱驱邪也好。”
“那我去让人请天师回来吧。”傅经略使道。
“诶,天师在山上修行呢,咱们就这么把他叫回来,是不是不太好?”经略使夫人道,“云城还有什么厉害的道长吗?”
傅经略使想了想:“还真没听说有
什么特别厉害的。”
经略使夫人眸光微晃:“我前阵子倒是听说,上次老爷提到的那些忽然攻击人的傀儡,都是被一个很厉害的道士解决的,不知道那道士老爷可知道?”
傅经略使闻言笑了:“夫人有所不知,那哪是什么厉害的道士啊,那是咱们的儿媳妇!”
“什么?”经略使夫人故作吃惊,“你是说,惜时?”
“是啊。”傅经略使道,“其实这事是交给云霆的负责的,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后来听说,是惜时懂一些玄术,解决了那些中了什么傀儡咒的人。”
“惜时竟这么厉害?”经略使夫人嘴上这么道,眼里却掠过一抹冷意。
看来章婷没有骗她。
阮惜时果然是会玄术!
她的手指暗暗握紧。
傅经略使并没有察觉出她的异样,还在说道:“我当时也很惊讶,不过我问过云霆了,他跟我说,惜时只是以前在乡下机缘巧合,遇到过一个云游的术士,教过她几天浅薄的本事,那次也是凑巧,是她正懂这傀儡术而已。”
“是吗,我还以为惜时是跟天师一样厉害呢。”经略使夫人掩去眸中的神色。
“怎么可能,天师是什么人物,修炼的
时间,恐怕比惜时的岁数还大呢!”傅经略使笑着摇摇头道。
“说的也是。”经略使夫人道,心中却不这么想。
只怕他们都是被阮惜时给骗了,这丫头就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若是真按照章婷所说的,那这些事的始作俑者,就都是阮惜时。
他们以为阮惜时只会浅薄的本事,只怕没那么简单!
经略使夫人暗想,嘴上却道:“既然这样,还是要劳烦天师一趟了。”
“嗯,我这就差人请天师回来,你别多想了,好好休息。”傅经略使拍了拍她的手道。
经略使夫人轻轻点头,又道:“还有云霆和惜时,也和他们说一声,等天师来了做完法再回去吧,免得沾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带回去。”
“好。”傅经略使道,“还是夫人思虑周全。”
经略使夫人露出淡淡的笑容,这张温柔的面皮下,却是暗流涌动。
这场好戏还需要阮惜时在场呢,当然要把她留下了。
吃早饭的时候,阮惜时和傅云霆听傅经略使说起这件事。
傅云霆瞄了阮惜时一眼。
阮惜时垂眸喝了一口牛奶,云淡风轻道:“那我们就留下来,等做完法事再走吧。”
“我们的人去灵
山再回来,约莫也要两日功夫,估计要明天才能回来了,你们今晚就在这里再睡一晚吧。”傅经略使又道。
“好。”傅云霆答应。
等吃完饭,两人回了屋,傅云霆才问道:“这事你做的?”
他用的是疑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阮惜时知道瞒不过他,大方的应道:“是。”
“这就是你说的,想弄清楚的事情?”答案在傅云霆意料之内,他看着阮惜时的小脸,扬了扬眉,“现在弄清楚了吗?”
“没有。”阮惜时摇摇头,“本来是要弄清楚了,但是被打断了。”
她走到桌前,坐下倒了杯茶:“我本来以为,府里还有厉害的道士,但今天你父亲一说,我觉得我应该猜错了。”
“怎么说?”傅云霆也坐下来,见她喝茶喝的香,忍不住从她手里接过那杯茶,喝了一口。
阮惜时无奈看了他一眼:“我是在施法的时候被打断的,那说明府里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