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镇江疑惑:“还有哪里不妥?”
“我之前看见书上说,钱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分工,龙河是跑堂,跑堂的职责就是拉人来存钱,可贷款的事却是协理负责。”
阮惜时认真道:“陈老板刚才在楼下,就已经提到了他是跑堂的事情,若是现在让他以跑堂的身份去接待陈老板,恐怕会让陈老板怀疑他的办事能力,从而也会影响到咱们钱庄。”
听到影响钱庄,章镇江便是脸色微变:“你说的也有道理。”
他想了一下,看向龙河:“这样吧,正好现在还空缺一个协理的位置,你就暂代协理之职吧,如果陈老板这件事,你能做得漂亮,那这个协理的位置就给你坐!”
“多谢老爷!”
龙河立刻拱手道:“我一定不辜负老爷厚望!”
他说着目光又幽深滑过阮惜时的脸。
阮惜时道:“那阿爹,我带他下去找陈老板吧。”
“去吧。”章镇江抬抬手。
阮惜时看了龙河一眼,就下楼去了。
龙河紧随其后。
看着他们离开,章薇脸色难看,手指用力攥紧,忍不住对章镇江道:“阿爹,你为什么不愿意把这事交给我,我就算现在不会,也可以学啊!”
“客户又不是儿戏,谁能给你时间慢慢学习?”章镇江沉声道,看她的眼里充满了失望,“你能不能跟惜时学
学,稳重一点!”
竟然要她跟阮惜时学?
章薇一张俏脸顿时黑的像锅底一样,一直埋在心底对阮惜时的恨,又如杂草一般疯狂的生长出来。
她本来已经打算,跟阮惜时井水不犯河水了,可是阮惜时竟然把注意都打到兴隆钱庄身上了!
这兴隆钱庄,现在是姓章,她才是兴隆钱庄唯一的继承人,她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动摇她的一切!
她死死盯着阮惜时和龙河的背影。
阮惜时带龙河去了休息室。
每个休息室都是隔开的,这也是当初外公特意要求建立的,专门针对一些资金较大的客户,或者是不想让人听到的,都可以在这里谈论。
在做生意这方面,外公的确有才,也难怪当年能将兴隆钱庄做到这么大。
只可惜,兴隆钱庄落在章镇江手里后,只剩下外表勉强的光鲜了。
见到他们来了,陈老板目光落在了龙河那张沉稳的脸上。
阮惜时道:“陈老板,陈夫人,龙协理来了。”
“龙协理?”陈夫人意外的看着龙河,“你升为协理了?”
龙河淡扫过阮惜时,道:“是的,陈夫人。”
“那倒是正好。”陈夫人转头看向丈夫,“龙协理正好可以帮我们贷款了!”
“那陈老板,陈夫人,我就先出去了。”见他们开始讨论贷款的事情,阮惜时识趣的
离开了。
“夫人,你不是说来找那位阮小姐的吗,我这还要谈好一阵子呢,你先去找阮小姐聊聊天吃吃茶吧。”陈老板也对夫人说道。
陈夫人看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一抹读不懂的情绪,很快又掩了过去,抓起包起身:“也是,在这儿太无聊了,你们男人谈生意吧,我去外头转转!”
她说完就起身出去了。
等她走了,陈老板原本紧绷的身子才微微一松,看向龙河道:“其实,我贷款是另有原因……”
阮惜时刚在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掏出一张空白的符纸写写画画,就看见陈夫人从休息室出来了。
刚画好符纸,叠起来塞进怀里,她就走了过来:“惜时,你现在有空吗?”
“有的。”阮惜时起身,“陈夫人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里面有些闷。”陈夫人道,“陪我出去走走吧。”
阮惜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陪着陈夫人走出了兴隆钱庄。
阳光照在路边两旁高大的梧桐树上,打下秋日的一丝丝暖意。
陈夫人的目光,落在不远处一群玩耍的孩童身上:“真羡慕这些孩子,无忧无虑的。”
阮惜时看向她:“您是有什么烦恼吗?”
“谁会没有烦恼呢。”陈夫人嗓音轻缓,“只是再烦恼,有些事,我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也
许对方也只是希望,夫人可以像这些孩子一样,没有任何烦忧。”阮惜时轻轻说。
陈夫人转头看向她,见阮惜时目光睿智,双眸清澈透明,仿若间又看见了曾经的阮楚韵,轻笑了一声:“你真的和你的姆妈很像,以前你姆妈也总是这样安慰我的。”
“我姆妈也说过,风雨总会过去的。”阮惜时说着,似又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好的三角符递给她,“这个是阴阳五行护身符,开过光的,非常灵验,可以保佑人诸事顺遂。陈夫人您随身带着,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