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美不敢去看许景明的眼睛,她掐着手:“许先生,我没找什么,我就是听见这个屋子里面有声音,就想来看看。”
“什么声音?”
“老鼠,老鼠吱吱叫的声音。”宋美信口胡诌的一句话让许景明听见了心里,他点了点头:“看来家里的老鼠有点多。”
宋美看着杵在门口的他,怯怯的:“许先生对不起,我不该闯进这间屋子的。”
许景明抬起眼皮子看她:“出去吧。”宋美摒住了呼吸从他的身边经过,刚走了没两步,就听见许景明说:“等等。”
她的身子一颤,“有见到老鼠的话,记得通知我。”
她有些不明所以,低低的应了声:“是。”
许景明把视线落在了那张壁画上,旁边空出来的墙壁有些空旷。留着有什么用呢,人都已经被关进大牢里面了。
想起那个蠢女人在牢里遭受到的折磨,他轻笑一声,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意,要不是手不能伸的太长,他真想把她捋出来,让她成为自己地下室的一员。
可笑的是她还试图给自己打过求救电话,许景明的目光落在了舒颜的肖像身上,目光沉静了下来。
此
时,在牢狱当中的张兰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她手中提着的水桶顿时脱落下来,摔在了地上,里面的脏水溅到了身边人的衣服上。
那女人不由分说地给她一巴掌,力道之大把张兰半个身子都扇歪了,她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那长相粗旷的女人凶神恶煞的:“再哭?把狱长招来看我整不死你。”
这个时候的张兰缩着自己的身子,看着旁边的人投来的嘲笑的目光,恨不得把自己夹成一片纸。
自从来到了监狱里面,发现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地狱。看管的人忙不过来,而且这里的人都是些穷凶极恶的,就像面前这个女人,她的手上有好几条人命来到这里依然嚣张跋扈。
自己作为新来的,到处遭受欺负,动辄被打骂都是小事。最让她觉得不能接受的是精神上的侮辱,就像现在,桶里的泔水,只不过不小心溅到了女人的身上,她就对自己破口大骂。
什么难听无下限的话都能够从她的嘴里冒出来,像一把把锋利的刀,专朝着心底最脆弱的地方捅。而且身边的人都用一种冰冷嘲弄的视线注视着这里,没有人会管你的死活。
张兰
的内心都要崩溃了,她恨不得自己现在就去死,但是她没有勇气。不想活还怕死,就是她现在的状态。
尤其是她的罪名,还是杀害自己的亲生女儿。女人一边说着还动起了手来,粗砾的手掌专挑她身上软的地方掐,张兰痛到失声。
直到看管的狱警,听到了动静过来的时候,大家才纷纷的散开。张兰被警官扶了起来,没有办法,这里的人都生性暴戾,除了口头上的安慰,没有其他实质性的庇护。
也对,这里的人本来就不值得同情。张兰晚上躺在了难闻潮湿的宿舍床上,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就在刚刚,她为刚欺负过自己的女人端了一盆洗脚水,但是她故意找茬的把水踢翻,甚至还恶劣的把抹布丢在了她的脸上。
如此的愚弄人,让张兰日复一日地麻木了下去。她睁大着眼睛看着窗外透进铁栏里面的月光破碎在了地面上,觉得日子是生不如死的黑暗。
此时的她心里满满都是悔意,如果当初她能够跟舒国伟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后来的所有都不会。可是为时已晚,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谁都不能心怀侥
幸。
而另一边,舒颜跟裴然提了个建议:“可不可以对象变成青少年,开一个武馆类似的训练场。”
裴然听到这个想法之后,思索半晌:“虽然这个前景比较大,但是你也知道现在的兴趣班不少,万一赔了……”
他有自己的顾虑,自己现在也老大不小了,要不了几年肯定要成家立业的。舒颜的条件还这样的优越。绝对不能委屈了她。
她的目光软了一下,懂裴然的欲言又止:“我的公司现在也正在盈利,咱们可以拿出一部分钱共同投资。”
裴然想了想:“可我过几天之后就要回基地,这件事情不如以后再说吧。”
舒颜知道这不是能操之过急的事情,只是暗自把这件事情埋在了心底。
而当天的晚上,舒颜正在做饭的时候,放在客厅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许西承一看来电的昵称是:“爸爸。”然后拿起了手机跑到了厨房,舒颜的手腾不开,许西承帮忙接听。
“颜颜,最近怎么没往家里打电话?这段时间怎么样啊。”
“还好。”两个人唠家常,一样的寒暄了几句,舒颜看顾着锅里,时不时地歪着头跟舒国
伟说几句。
许西承站在一边,目光里面流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舒颜细心地注意到了他的转变,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