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颜赶到医院的时候,裴然正在抢救,那个人的匕首狠狠的刺进了他的腹部,肝脏还有胃部遭受到不同程度的冲击。
杨风在等待手术室外面,看见眼眶通红赶过来的舒颜,不敢看她的眼睛。
“人还在抢救……”
舒颜站在手术室外盯着血红的字,生命中的每一秒都变得漫长无比,所有人的声音都在她的耳边放大,有人在哭。
痛苦的情绪传递到她的耳中,不断地撕扯着她的神经,舒颜觉得自己是做了一个梦。
她始终停留在十六岁那年的夜晚,一直都没有走出去,那梦魇般的折磨始终伴随着她。
身后有双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舒颜的身子一颤,是沈月清正在担忧的看着她。
“舒颜,别多想,裴然会没事的。”
沈月清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旁边赶过来的陈北气喘吁吁的盯着手术中的字样。他一接到短信就觉得不对,再打电话没有人,心中的不详越来越严重,直到杨风告诉他,裴然住院了。
“怎么回事?”他的表情阴沉,看着魂不守舍的舒颜,转身问杨风。
“你知道裴然跟我为什么退伍吧,他昨天说,有辆车牌号是z的车跟着他。”
陈北猜到了七
八分,他听着杨风接着说道:“那个人咬死了说对裴然怀恨在心,可是他就是当初那群人派来的。裴然刚刚调查到周山有不安分。”
在场的所有人都气氛低迷,涉及到这种敏感的问题,压根就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管的。
听到周山这两个人,舒颜的睫毛颤了颤。“当年,是因为他动了谁的蛋糕?”
“听说背后老板姓许,没有人见过他,裴然当年杀了他一个手下。”
舒颜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许宏伟,许景明。
他们如果老鼠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面吸着自己的血,见不得自己站在阳光之下。
杨风看着舒颜,总觉得她突然平静下来的表情危险极了,带着风雨欲来的压抑。
“你……”
此时,手术室的门被人打开,白衣医生走了出来:“病人的情况不是很乐观,先在重症病房休养一段时间。”
舒颜看着他的身后被推出来的裴然,快走两步,他苍白的脸上眼眸紧密。
安静得昏睡着,舒颜上次见他的时候,他手插在口袋里面,一身警服站在黑夜当中目送着她离开警局。
昏睡前的那一秒,他在想什么,舒颜的心中密密麻麻的疼,她紧握着裴然的手
,直到护士把他推入了重症病房。
“家属在外稍等。”
沈月清看着站在前面的舒颜,她的背影此刻说不出的落寞和脆弱。
她跟陈北对视了一眼:“舒颜,裴然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你得振作啊,不然谁来照顾他啊。”
“是啊。”她自言自语得说道:“我得振作。”
不然那些人得多开心啊。
她的神情发了狠,拨打了秦汉的电话“公司里面所有在职的工作人员,手上的活都停了,给我查一个人。”
接到电话的秦汉本来正在跑自己的生意,一听她的语气有些不对劲,他急忙地说道:“你怎么了?”
“我很好,只是需要你帮我查,周山的许宏伟。”舒颜沉声道说道:“我要他生不如死。”
秦汉第一次见到她如此情绪外露,惊讶之余,他总觉得这个人的名字有些熟悉。
“好,我答应下来了。”
挂了电话之后,他猛然想起了什么,忙问秦明:“上次让我们搭线的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许,许宏伟。”秦汉的脸上带着震惊。
舒颜坐到了重症监护室里面看着还在昏迷当中的裴然,她生平最快乐还有最悲伤的日子都在这几天了。
那些平静安宁还有
现下的彷徨不安,都是面前这个人给予的,舒颜握住他的手:“裴然,在我濒临死亡的时候,是你的烟花给了我力量。现在我希望你能因为我醒过来。”
她在心中默默的祈祷着。
此时,秦汉的电话打了过来,他的声音很严肃:“我能问一下,你跟许宏伟之间是什么仇吗?”
“上次你见过我的未婚夫,他现在因为许宏伟躺在医院,几年前他参与了一场缉毒行动。”
秦汉想起了那个气质不凡的年轻人,震了几秒:“是吗?”他晃了晃神“你确定这件事是许宏伟做的吗?他这几年都没有动静,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发难。”
舒颜下意识的想说:“不是他还会是谁?”但是她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名字,许景明。
上次磁带的事情让她知道,自己的身边无时不渗透着许景明的眼线,如果他知道了裴然的存在了呢?
舒颜抿了抿唇:“即便是有别人,也跟许宏伟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