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你太天真了。”男人的声音中漫不经心的自信让这个女孩不寒而栗。“如果舒颜身败名裂的话,那他不就是你的吗?”
“实不相瞒,前几天的新闻都是我做的。如果你聪明的话,就听我的。到时候我会保证你们全家人无忧。”
“你要我做什么?”听到他提起家人的时候,沈月清的神色开始渐渐的紧张起来。
“只要你听话,我就会给你一笔报酬。肯定要比你父亲当了半辈子的工人拿的工资要来的丰厚。”
沈月清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耳边就传来了忙音。
她抿了抿唇,此时门外传来了动静。
沈母走到了心神不定的女儿身边,心疼她遭受了这样的罪:“你放心,妈就算把家底都掏光也要把你的脸治好。”
沈月清依偎在自己的母亲身边,心中苦涩。
她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就算是平时的工资能够攒下些钱,但是面对灾病还是相形见绌。
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小百姓,哪里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被搅进了这么深的水中。
沈月清的目光绵长,想起那个被男人提及的女孩,她有些茫然。
其实,她应该责怪的是
自己的贪婪。如果不是她接受了男人递过来的橄榄枝,那么也会相安无事。
但是舒颜,她到底得罪的是什么人?
自身都难保了,还想着别人?
看着沈父信誓旦旦的说,“爸一定会把凶手找出来,看到底是谁这样狠毒!”
沈月清微微的扯了一下嘴角,没有接触过社会的女孩只能将自己的最后希望寄托在警察身上了。
万一他是骗自己的,其实也没有那么厉害呢。
但是男人那笃定地语气还历历在目,沈月清的心有些发沉,她不知道迎接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舒宅,伏在书桌前的女孩对于发生的这一切毫不知情,旁边的赵妈正在对她嘘寒问暖。
“小姐,老坐着对脊椎不好,起来休息下吧。”
舒颜点了点头,起身不经意的问:“今年怎么没回家过年啊?”
“啊,家里也没什么事,我那儿媳妇在家操持着。”
她手撑在窗户上看着花园当中的舒华南正在翻地:“你儿子是做什么的?”
“他啊,没个正经工作,整天游手好闲的。”
舒颜的眼中闪过了暗光,“那你的孙子教育的还挺好的。”
“是啊是啊。”提起自己
的孙子,赵妈脸上都是喜色:“那孩子可聪明了,幼儿园的老师都说他学东西快呢。”
儿子没有工作,孩子都是靠着赵妈他们的工资才能上市中心的幼儿园,舒颜大概有了初步的了解。
她拍了拍手:“您操劳这么多天,也辛苦了。等晚几天把你的家人请过来,我还挺想见见你那个小孙子的。”
赵妈一愣,随即喜出望外,连声答应。
他们仅仅是个家仆平日里面就沾了不少的光,要是自己家的孩子入了这位小姐的眼,那还不是平步青云啊!
远在千里之外的周山别墅,张兰穿着一身真丝的睡衣,刚坐在沙发上,涂着自己的指甲。
男人,昨天在她这里留宿,刚走。
想起了晚上的时候,他在自己的耳边询问的话,张兰的目光当中闪了过深意。
吩咐身边的仆人说:“你们都下去。”,她拿出了一个白色手机,没有任何的标记,继而拨出了一个隐形号码。
响了三声以后,手机传出了对面的人,毕恭毕敬的声音:“夫人。”
张兰柔声:“也没什么,就是想问你在北方那边适应的怎么样?”
“一切都好,请夫人放心。”
她的心下稍安:“不要放松警惕,也不要手下留情。”
正在泉城这边处理公务的男人心中一凌:“是。”
张兰听男人详细的跟自己汇报着最近的动静,嘴角浮现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名手下是她好不容易才收买过来的,被男人派去了泉州办事,她也是跟手下私下联系的时候才发现的。
自然知道他是去对付自己的前夫去了。
男人的性格阴晴不定,锱铢必较,尤其是看上的东西别人不能沾染半分。
虽然自己因为这样的原因小心翼翼,整天如履薄冰,但是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张兰看着自己修饰的整洁的指甲,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满意。
这栋别墅是在她的名下,男人的出手大方,手下更是不乏能人干将。
她的踪迹更是被人有意的掩藏,只不过,即便是再怎么保养得当,也难免会留下岁月的痕迹。
虽然男人这几年来都对她宠爱有加,不过难保不会出现新人,她的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