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家小猫先动手打人的,你看我这脸!”
严义明是厂里为数不多的工程师,人长得斯文白净,整天带着一副眼镜,显得既斯文又儒雅,甚至还有股翩翩风度。
但顾远知道。刚才他踹苏小猫那一脚是真狠,要不是他赶到及时,那一脚就踢到小猫身上了。
“严工,你说这个东西是开玩笑的?”
顾远像变戏法似的,把那根棍子从背后摸出来,举到严义明面前。
“我刚才已经跟小猫说了,这是我和李老师开玩笑用的。”
严义明话音未落,只见顾远轮着棍子就打到了他身上,“严工,我寻思着你眼不瞎吧?”
严义明哪儿想到顾远竟然不按套路出牌,拿着棍子就打人。
这可不是普通的棍子,这是钢条外面包着棉花和布条,乍看很普通,但打到人身上痛的要命。
就算是去了医院,也看不出来伤!
这一下挨在身上,严义明痛得差点没跳起来,“顾队长,你这是干什么?”
顾远又一棍子打过来,沉声问道,“你跟我们家小猫说这是开玩笑用的?我就问你,棍子打在身上疼不疼?”
“疼,当然疼。”
严义明根本就不是顾远的对手,被打的嗷嗷叫,就四下找
理由,“这棍子虽然打在身上疼,可是我们家李老师喜欢。”
谁能喜欢钢条打在身上?
顾远听完拳头更硬了,但他依然拿着棍子又给了严义明一下,“严工的意思是,李老师就喜欢这么被打?”
“你们年轻根本就不懂,有些女人就喜欢这样。”
严义明冲顾远神秘的笑了一下,但因为刚刚被顾远打这两棍子很疼,笑到一半,仿佛牙疼似的呲了一声,显得五官特别的狰狞。
顾远脑袋轰的一声。
就没有想到,严义明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这样的话。
他这是在暗示那方面?
意思是告诉他们,他对李淑兰所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是夫妻间的乐趣,这属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外人无权干涉!
“嚯!”
又一棍子。
痛得严义明弯下了腰,忍不住抱着肚子,“顾队,我是咱们厂最年轻的工程师,对咱们厂做出的贡献最大,你居然这么对我,我一定会找厂长找书记反映情况。”
“可以。”
顾远目光沉沉,“最好你到医院拍个片子,让医生证明是我打伤你了。”
苏小猫就看到顾远手中的棍子飞舞,把严义明打的哭爹喊娘。
严义明这就叫自食其果!
当初是他发明出
来这样的棍子,凌虐李淑芬,他就仗着即便把人打伤,到医院也查不出来,就肆无忌惮。
恰好,这一招顾远现学现卖,跟他学了个十足十。
刚开始严义明还想以工程师的身份压制顾远,非常的傲慢,“我是在咱们厂里拿工资最高的知识分子,你不能这样对我?”
可顾远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
他又试图说服苏小猫,“小猫,刚才是你先动手的,我也不是有意要踹你的,”
顾远再一棍子,直接把他扇飞到墙上。
“哐”的一声。
这下严义明终于怂了,小声道,“我真没打人,真是和李老师在开玩笑,她就喜欢这样……我比她大了十多岁,体力上满足不了,就只能玩这些花样。”
苏小猫本来还不知道顾远为何那么生气,越打越烈。
这句话彻底让她脸红了!
谁能想到严义明居然指的是那方面?
他可真会想,把打老婆和那件事联系起来,意思就是李淑兰喜欢“玩”虐待。
这分明是在往李淑兰头上扣屎盆子,才不是这样。
严义明是知识分子,还是厂里最年轻有为的工程师。在没有发生他打老婆这件事之前,苏小猫对他是有滤镜的,这下滤镜震了个稀碎。
让她想到一句话,“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而严义明就属于有文化的流/氓。
这就像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道貌岸然,表面上一身正气,背地里男盗女娼,就数他最不要脸。
更气的是顾远。
虽说他已经跟苏小猫结婚,并且连孩子都有了,但他知道这方面苏小猫其实很纯,这傻丫头好多方面根本不懂。
这句话不是玷污了他们家小猫的耳朵?
原本打算停手的他,又狠狠的对严义明来了几下,这才罢休。
“严工你也别生气,昨天晚上就因为你告诉小猫,这种棍子是用来开玩笑的,结果小猫拿回去对我一顿好打,我只过是让你体会体会。”
这会儿上午十点多,大多数工人都在车间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