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玄安大师披着袈裟,踏进大殿的那一刻,胡子都气歪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掌心相合,忙对着佛祖鞠躬行礼。
他身侧的小沙弥连忙跪地去收拾香炉。
顾夜凉把沈小默推开,理直气壮的向玄安大师行礼,“老和尚,我要举报!”
“这个疯女人对你家佛祖大不敬,先行辱骂,再是砸毁香炉,还说要拆了你们这座寺庙。”
“你含血喷人!”沈小默愤恨的瞪着顾夜凉。
司妈妈就安葬在这兰花寺。
可以说,这是司夜霆心里唯一的一处净土。
顾
夜凉这个泼皮无赖居然还想毁了这块地方。
“我有没有含血喷人,事实不都摆在这了?”顾夜凉指着遍地的狼藉。
“大师,是他!他打翻了香炉想要污蔑我的!”沈小默还想据理论争。
顾夜凉抢在沈小默的前头,“老和尚,这女人,就是司夜霆爱惨的那个女人!”
“她一向被他惯得无法无天,以前,在司老爷子的葬礼上就想闹事,现在到这了,还想继续惹事!”
怕玄安大师不信,顾夜凉先下手为强,率先在手机里找和那日葬礼有关的对沈小默不利的新闻,“
你好好看看这个!”
“阿弥陀佛!”玄安大师看完了新闻,脸色发白发青,双手合十,连声感叹。
纵使是日日礼佛之人,也免不了先入为主的代入沈小默带给他们的刻板印象。
先前,因司母的缘故,司夜霆大婚时,还往山上发过请柬。
山人们委托主持携礼前往。
本以为是大喜事一件,等主持回来,僧人们才从主持口中得知,这司家新妇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给了司家人一通难堪。
“你赶快叫人把她赶出去!她根本就没把你们寺庙放在眼里!”顾夜凉不停的煽
风点火。
沈小默还想争辩。
玄安大师叹气连连,“女施主,你太过分了。”
“可是,我……”沈小默的话还没说完。
玄安大师摆手,不想再听沈小默的解释。
这时,司伯承来了。
他踏入了门槛,手上还拿着一副字画,看上去不失庄重稳沉。
“这?”他环顾四周,和顾夜凉一个眼色对视就明白,“沈小默,这是你干的!”
“你还真是胆大包天,胆大妄为!”
司伯承训斥沈小默,“你简直妄为我们司家人!”
“这佛门重地,能是你胡闹的场所吗?”
“大师,你赶紧吩咐僧人把她赶走,往后,都不能让她再来。”
玄安大师向司伯承行礼,附和道:“司施主说的是。”
接着,他对着沈小默拱手,宽大的袈裟垂落,空荡荡的晃动着,“女施主,请吧。”
沈小默面含难色,在原地僵持,“大师,我……”
玄安大师摆摆手,“无须多言。请离开我们寺庙。”
“我们虽是出家人,平和心善,但也由不得别人如此冒犯我们的佛祖。”玄安大师加重了音量,“施主还是给彼此留几分颜面,别逼老衲叫我的徒子徒孙来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