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阜贵咽了下口水,冥冥之中觉得此时的老易比以前除了更壮了之外,眼神也更加的坚定犀利。
从外观打眼一看,就具备劳改犯身上全部的特性。
衣着都是小事儿,他的眼神,他的意志力,似乎从里到外散发着一股冷气。
胆小的阎阜贵下意识的主动松开手,扬言要带他去找院里一大爷!
易中海很是好奇,自己离开这几年,谁是院里一大爷。
心里也不免有些猜测,除了肖卫国怕是没有人敢当这个一大爷!
从前院到中院,两人一前一后走过,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几乎每家全员出动站在门口盯着看,有心善的还主动跟易中海打招呼,毕竟曾经在院里能呼风唤雨的人回来了,还是给点面子。
不过还有胆小的生怕沾上晦气,即便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偷瞄着,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来到中院,阎阜贵居然放慢了脚步看了眼贾家!
结果果然不出他所料,不出几秒钟贾家的门开了!
不过出来的不是贾张氏,确实棒梗!
这孩子撒欢似的奔向易中海,“易爷爷,真是您?您终于回来了!”
“奶奶,老易回来了,真的是老易……呸,是我易爷爷回来了!”
乍一开始隐约听到外面的传言贾张氏没敢相信,毕竟判了十好几年能这么快就出来嘛?
不过棒梗不会骗他!
张翠芳下意识的扔下手里的鞋底子往外跑,来到院里一看,既熟悉又陌生。
眼前这个黑不溜秋壮实的男人居然是易中海!
那眼神?那张脸……
还真是他!
张翠芳捂着嘴巴没让自己当众哭出来,但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老易?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即便人就站在面前,但是张翠芳依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直到易中海朝着他走来,张翠芳也不争气的流下眼泪。
自从他进去了,张翠芳在院里就低调到像个透明人似的,从不撒泼打滚,只是背地里想尽办法占便宜罢了。
而在厂里更是受尽苦楚,当年老易罩着她,让她厂里横着走,可是老易进去后,她就被分到其他组工作,待她的师傅也十分苛刻严厉。
短短半个月就累的她掉了十几斤分量,不过严师出高徒,现在她已经能独立做一些简单的工件,靠这个养活一家人。
越想这些年受的委屈,张翠芳越是忍不住想哭。
而易中海看着可怜楚楚的张翠芳,心里难免有些悸动。
当年她胖的跟头猪似的,而此时的她肉眼可见瘦了这么多,可想而知受了多少委屈受了多少累。
“老嫂子,怎么不认识了?”
一句老嫂子,易中海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张翠芳也回到了现实。
只能顺势开口,“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易中海不敢在多看贾张氏一眼,不敢在多逗留半分,只好阎阜贵跟邻居的簇拥下直奔家里头。
但转头时他却看了眼傻柱家的方向。
虽然知道傻柱不在家,但心里也惦记着呢!
自己进去这些年,也不知道傻柱对还有没有仇恨,如果仇恨消散了……
那自己岂不是有机可乘。
当他这几年在里面吃苦头的吗?
当他平白无故能早出来好几年吗?
“老易,嫂子这会儿应该在家……”
走在门口,阎阜贵有眼力见的停下了脚步,而里面却迟迟没有开门的动静。
按理说只要谭文玲在家,院里这么大动静她能听不到吗?
还是另有说法?
易中海略显挂脸了,自己进去这些年,谭文玲既一封信没有,也没去见他一次。
这还是夫妻吗?
自知之前对不住她,但……
自己都遭受了这些苦,难道还不能原谅吗?
易中海倒越想越委屈上了,他犹豫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推开门!
咯吱一声,刺的他心窝疼。
而门外阎阜贵等人也知趣的默默退下离开,前脚刚走,后脚都默契的在阎阜贵家门口聚堆。
“三大爷,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老易说回来就回来了?”
“这一晃也有大几年了吧?难道真像他说的给放出来了?”
“老易虽然看上去沧桑了不少,但身子骨好像比以前强壮了,三大爷,咱们院该不会要出大事吧!”
……
大伙你一句我一句的问个不停,阎阜贵推了下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沉默了半天。
“老易在里头表现好减免了几年,这日子也忒不抗混了,我记得当初他进去的时候,解成他们几个就没结婚,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