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惊扰到他,看来这里也没有想象的戒备森严。
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塔楼最上方的哨岗,我沿着盘曲的阶梯下行,墙边点亮着微弱的烛火以供照明,周围没有透气的窗户,塔楼内完全是密不透风的空间,其中沿路只有一扇上锁的铁门,隐约从门后可以听到魔族交谈的声音。
出于谨慎考虑,我没有选择强行穿过铁门,如果被一群60多级的领主级怪物围攻,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于是继续下行,走了没多久,大概是到了底层,眼前的场景突然变得开阔起来,但与此同时一股难闻的气味也涌入鼻息。
突如其来的袭击,我强忍着难受将体感指数调低,大口喘息着,这才恢复了过来。
这里好像是一处地牢,漆黑的甬道两侧是一个个单独的隔间,外面用粗重的黑铁制栏杆封锁着,似乎是关押犯人的场所,我将视线投入一个牢笼当中,确实有人匍匐在阴暗的角落。
这里可不是个好地方,还是先离开此处到外界再做打算。
我沿着甬道不断向前,尽可能使自己的身形潜藏在阴影之中,盘曲的道路走了好久也没有看到尽头,塔楼连接着的应该是地牢的最里侧。
虽然我的方向感不是很好,但一直向前和左拐应该不至于迷路才对,经过下一个路口,不远处突然传来了清晰的说话声音,不同于先前牢中犯人低沉而痛苦的呻吟,外界的声响铿锵有力,不时夹杂着狂放的笑声,也许是地牢的守卫。
屏气凝神,将身体完全藏在墙后,直到发觉声音没有继续靠近的意思,我才微微探出头,观察了一番周围的情况。
两个身形高大的兽人端坐在一道充满了铜臭的厚重牢门前,烛火摇曳,将他们魁梧的影子投射在身后的高墙上,手中盛满不明液体的酒杯晃荡着。
上班时候喝酒,管理制度真是松懈。
看来这里就是地牢的出口了,想要通过,必须得先解决这两个兽人守卫,68级的领主级怪物,还是挺有挑战性的。
我正打算果断出击,却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自己的衣角,回过头一看,竟然是一根如枯树般瘦削的手臂,青灰色的皮肤松松垮垮地贴在骨头表面。
什么玩意?!
我赶紧抽身后退一步,那手臂瞬间缩回到了先前的牢笼当中,紧接着从缝隙间探出一张皱缩丑陋的脸。
85级天玄级boss,邪祭祀阿鲁卡什。
“小兄弟,我看你面生,应该不是这里的人吧。”阿鲁卡什桀桀地笑着,脸上的五官皱缩在一起。
“我就是这里的人。”我瞥了他一眼,平静地回应道,这哥们看长相就不是什么好人,一定不能顺着他的思路走。
阿鲁卡什一愣,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如此作答,压低声音,阴冷地盯着我说道:“不可能,你当我看不出来吗?你是人类,这里是魔族的领地。”
我不自觉地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你这老家伙知道了还问我?
“和你无关,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冷淡地摇摇头,作势要离开,阿鲁卡什虽然是85级的天玄级boss,但这牢笼的围栏肯定有限制能力的效果,否则他也不至于被关押在此处,因此这哥们不足为惧。
“等等”,他突然出声打断道,“你想离开地牢,就必须得通过守卫那关,我看你也不过就是个强一点的普通人,就算能够击杀那两个废物,但大门左边轮盘处有一个开关,只要他们按下之后,就会响起警报,到时候整个要塞的人都会包围过来,你没有生还的可能。”
尽管不知道他所说的是真是假,我还是停下脚步,回过头:“那又如何,你有什么办法?”
阿鲁卡什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似乎就在等着我这个问题,他从袖中掏出一瓶青绿色冒着气泡的诡异药水,招呼着我靠近一点:“就是这个,你只要走过去,把这个药剂摔碎在守卫跟前,他们很快会陷入昏睡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