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泽在一旁小声嘀咕着。
大叔听着好笑,在光泽头上拍了一巴掌:“毛还没长齐呢,什么时候阿寂不用为了仇恨发愁,你就成熟了。”
“哈,阿寂。”我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这个名字有点意思。
“咳咳,走了走了,再让你们聊下去,迟早要出问题。”风月寂看到话题逐渐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赶紧是狡猾地招呼着大家出发。
光泽无辜地眨了眨眼,来到队伍的最前方,准备开路。
回过头,逐风舞不知什么时候和那几个女玩家在一起攀谈着,对着彼此的身段比划着一些奇怪的动作,直到队伍行进,才是嬉笑着散开。
草原的地图已经到了尽头,没走两步就到了森林的边缘,但这个副本中的植被和外面的野区却有着天壤之别。
视野中没有低矮的灌木,尽数是高大遒劲的古树,树荫连结在一起,有几分昏暗。地表光秃秃的,有几分潮湿,空气中隐隐有寒流袭来。
“不是吧,这刚才还是草长莺飞,这里怎么就是黑暗森林了。”人群中不知是谁吐槽了一句。
光泽一脚踏了进去,大摇大摆地向着更深处行进着,俨然一副毫不在乎危险出现的模样。
风月寂无奈地摇摇头,跟了上去:“什么时候能像我一样沉稳。”
不过事实上确实是多虑了,行走了十来分钟的路程,视野中连怪物的影子都没有出现。唯一要说难受的就是森林里的湿气很重,给人一种呼吸不畅的滞塞感,我不得不把感官调低了一半,以缓解生理上的不适。
“第一关这么难,第二关却这么无聊,这副本设计者江郎才尽了?”
大叔打断道:“小光你少说两句,这还不知道具体会发生什么情况。”
光泽一副耐心快用尽的样子,用力地踢了一脚地皮,留下一个模糊的脚印:“你问问泡沫,我就不信他没意见。”
没有人回应。
“嗯?”,光泽回头张望着,随后突然分贝迅速提高,“人呢?”
我迷惑地看了眼身后,记得之前泡沫和另外一个女牧师是走在最后方的,现在的场景是我的后方空无一人。
“什么鬼?”女法师秋向晚抱怨着。
关键是我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消失的,甚至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包括连队伍列表中两个人的血条都是处在相当健康的状态。
“不行”,风月寂叹了口气,“好友列表也联系不上,显示副本特殊限制,无法沟通。”
逐风舞在我身边一声不吭地托着腮,不清楚在思考些什么。
我把视线投射到更远处,不知道是路途太过遥远,还是树荫已经完全遮蔽了阳光,来时路已经陷入了一片漆黑,此刻照明完全地凭借着周遭幽暗的萤火。
这么看上去,竟然有了几分渗人的感觉。
“不是吧,我可不是来参加真人恐怖密室的。”光泽看到气氛太过沉寂,忍不住开口说了话。
我刚想调侃两句,舒缓一下众人的情绪,就看到眼前突然掠过两根藤条,从树冠延伸过来,就当着我的面,把前方的两个法师搬离了原先的位置。
这一过程不过一秒出头的时间,并且悄无声息,我即便是反应过来了也无计可施。
不过,这下人是怎么消失的,就可以解释了。
“这是什么玩意?”光泽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声音有些颤抖,和我面面相觑。
“小心四周。”逐风舞的声音有几分冰冷,神色也显露出异常的紧张,大抵是从未见过如此场面。
没有声音,一切动作只能靠视线来捕捉。
众人不由分说,背对着站成一圈,尽量能观测到每一个视角。
又来了,这一次是冲着风月寂和另一个弓箭手。
提前有了防范,在藤条出现的那一刻,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做出了攻击。
各式技能交错在一起,迸发出微弱的光芒,又很快归于沉寂。
然而,最后看到的结果是,我周围的人数只剩下了三个,藤条好像并未受到影响,还是带走了在场的两人。
“这可咋办,我可没想过要玩恐怖游戏。”直到此刻,光泽还是在喋喋不休。
“小场面,大叔我当年办案……”
话音未落,视野中有东西晃动了一下。
我看了眼逐风舞,此刻我们的后背贴在了一起,就在这短短的一分钟的时间里,两人竟然成为了仅有的幸存者,虽然这很可能只是暂时的。
一定要表达什么情绪的话,只能说猎人背后别着的短刀有点硌着我的腰,毕竟15级的术士法袍的防护功能不是很优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