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李风便知道以自己目前的见识和能力，肯定无法完成这个工作了，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笑着朝老僧说道：“多谢前辈信任，晚辈虽然有心为之，但力不从心，还望前辈指教。”

老僧对李风的回答没有丝毫意外之色，听罢之后，这才笑着说道：“要老衲指教也行，不过除了让天尊亲手操纵天眼之外，老衲便对天尊再无相欠了，天尊觉得如何？”

李风一愣，随即恍然，紧接着，李风哈哈大笑起来。

想不到老僧兜兜转转这么久，居然是害怕他提条件。

进入此地之后，李风先是遇见了能够自成空间的金光，随后得知了老僧真身，心中的震惊还没彻底消失，又开始思索如何修复这片空间，一直没有机会想别的事情。

现在想想，若老僧真的一口就将修复这片空间的方法如实相告的话，李风的确有很大可能会跟老僧提出条件的，毕竟老僧的身份摆在那里。

老僧已经这样开口了，李风只能心中苦笑，同时心念电转，快速的思索起来。

良久之后，李风这才抬头，重新看向老僧：“前辈不让晚辈提多余的条件，完全可以，不过晚辈有一事不明，还望前辈指教。”

老僧煞有兴趣的看着李风：“当然可以，不过要不要回答，如何回答，老衲却要斟酌一二了。”

李风大笑起来，良久后，这才朝老僧摆了摆手：“前辈若是这般防范晚辈，那晚辈干脆不必询问了，这件事情也就此作罢，晚辈也不求见识什么天眼了。”

“天尊若是知道天眼的真正功效，恐怕就不会和老衲这样说话了。”

李风淡淡一笑：“晚辈的确不知，不过晚辈已经修炼到这个地步，就算和天眼擦肩而过，也不过是错过了一处机缘罢了，但若是晚辈不出手帮忙，恐怕前辈只能等着这片空间和自己一起消亡了。”

说罢，李风戛然而止，一时间，两人再次定定的看向彼此，面带微笑。

良久之后，老僧忽然大笑起来：“好，看在天尊的面子上，老衲尽量回答，不过若威胁到老衲自身，老衲会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这个当然，”李风点点头：“晚辈的问题也很简单，前辈作为灵域规则化身，为何不进入人身帮忙修复，却要保持这片空间完整，难道前辈对上界没有丝毫动心？”

老僧看了看李风，再一次微笑起来：“天尊，这恐怕不是一个问题吧？”

李风同样嘴角带笑，朝老僧深施一礼：“多谢前辈解惑。”

“也好，既然天尊诚心想知道，老衲就破例告知天尊。”说罢，老僧狡黠一笑。

李风顿时觉得自己上当了，但事已至此，加上他之前也不知道这处空间的历史和真相，也只能自认倒霉。

接着，老僧便开始解答李风的问题。

按照老僧所说，李风所提的一切问题，关键都在天眼，即便老僧不说，李风接触天眼之后，也会立马得知这一些的答案。

老僧所在的这片灵域，早就和天眼深度融合到了一起，就算老僧想要进入人体寻求修复，他可以控制规则之力不对武者反噬，但却无法压制天眼的力量，根本就没有武者能够承受住这般力量的。

另一方面，老僧也根本无法做到进入人体这点，因为天眼的存在，这片空间已经固定到了这里，虽然他是空间规则的化身，但实际上，他却无法操控空间移动，就连大小变化也根本无法控制。

也是因此，就算老僧对上界动心，也是无济于事。

李风不知道老僧所言真假，但既然对方说他接触天眼后便可明晰这一切，多半所言非虚，想到唯一的提问机会就被这样浪费，李风心中直有种骂娘的冲动。

见李风面色不好，老僧有点歉意的笑笑：“也罢，这个问题就当老衲送给天尊的，天尊还可以向老衲提出一个问题，希望天尊可以仔细考虑。”

“不用考虑了，”李风直接说道：“晚辈想知道晚辈体内的规则化身为何消失不见了。”

老僧一愣，随后开始仔细打量起李风来。

李风刚来的时候，老僧就这样打量过李风一次。

和上次相比，这次老僧面容颤抖着，就算皮包骨头，依旧能够看见老僧的动容。

李风虽然心中疑惑，但也只能耐心等待。

差不多一炷香时间之后，老僧才逐渐恢复平静表情，笑着朝李风摇摇头：“对不起，这永远不能告知天尊。”

李风刚要追问，却马上就明白了过来。

按照老僧之前所说，危及到他自身的时候可以不用回答，这么说来，他误打误撞灭掉百草仙的方法，看来对老僧同样管用。

不由自主的，李风开始追寻过往，想找出灭掉百草仙的关键。

还没等李风理出线索，老僧干瘦的手掌忽然放到李风肩头：“也罢，老衲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就用这点和天尊交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