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府衙内,被押送过来的袁守城跪在大堂之内,到现在仍未回过神来。
府衙外围了不少长安百姓在看热闹。
“这道人我认得,不是西市的算命先生么?也不知犯了何事?”
“这个我知道,好像是犯了野生什么法?”
“是野生动物保护法,朝廷先前还发布告了,禁止大规模捕杀野生动物,以免造成生态失衡。”
听见这话,众人全都看向说话的儒生。
“可否详细说与我等听听。”
儒生闻言,单手背后,一副傲然之色开口:
“尔等不识朝廷不告内容也情有可原,今天我就发善心为你们讲讲,以免日后触犯律法而不得知。”
这儒生缓缓将野生动物保护法的内容说予众人听。
“尔等可明白?朝廷此举也是为了保护我们这些贫民百姓,生态平衡被破坏,物种灭绝,最后苦的还是我们这些百姓。”
“先生所说我张三虽然不理解,但既然是朝廷颁布的必定有其道理。”
“不错!我王二也支持朝廷此举。”
儒生笑了笑,摇摇头看向跪在大殿内的袁守城。
“这道人依我之见最少二十年牢狱之灾是跑不了了。”
“哦?你怎知晓?莫不是与县令老爷有亲戚,听到了什么消息?”
儒生摇头失笑。
“我若有县令大人这样的亲戚,又岂能如今依旧是一介白衣?不久前有一年轻人因为好玩,将城外一树上的鸟蛋全部掏走,被人告发判了十年,更何况这道人鼓动渔民大肆捕捞。”
“嘶~”
众人闻言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暗发誓,回去之后一定要严格管教自家的小子,省得不明不白遭受这牢狱之灾。
人群中一白衣秀才模样的中年男人,听见众人的对话神情变了再变。
心中充满对朝廷的感激之情,今后一定要保佑大唐风调雨顺,以报当今天子之恩。
“县令大人到!”
随着衙役的叫声,一位身穿官服的长须中年人迈着四方步从县衙后走出。
落座后,拿起惊堂木“啪”的一声拍在案桌上,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
“堂下何人,所犯何罪?”
这时先前砸摊子的年轻人走出。
“县令大人,这道人触犯野生动物保护法,唆使渔民大肆捕捞泾河鱼虾,造成泾河内生态失衡。”
袁守城闻言大声喊道:“冤枉!贫道冤枉,贫道只是在西市为人算命,何时触犯了什么野生动物保护法?”
“啪!”县令一拍惊堂木,随后看着袁守城喝道:
“县衙重地禁止喧哗,若是冤枉,本官自会还你清白。”
随即又看向这名年轻人温和笑道:
“程小公爷,不知可有人证?”
“这是当然,我以命人将泾河边上的渔民带了过来,这些渔民皆是得了这位算命先生的指点,才可每日捕获大量鱼虾,而且还每日为他送一尾金色鲤鱼。”
县令闻言一愣,随即站起身来怒喝道:
“什么?竟然还有此等之事?我看这道人是想造反不成?”
也不怪县令如此,这“鲤”同“李”大唐是禁止吃鲤鱼的,因为与当今皇室犯忌讳,更何况还是金色鲤鱼。
金色在大唐可是象征着皇室,金色鲤鱼那不就是
想到这里,县令浑身一个哆嗦,立马缓了缓神情,对程处默温和道:
“程小公爷,刚刚说有人证,不知在何处?”
程处默闻言立马让人将堂外候着的渔民带进来。
几名渔民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生怕自己被问罪,还未等县令发问,立马跪下哭诉道:
“县令大人,都是这名道士让我等这么做的,我们也是为了生计,还请大人明鉴。”
长安县令见状,一拍惊堂木道:
“肃静,本官自会明察秋毫,还尔等清白,袁守城,你还有何话要说?”
“大人,贫道冤枉,贫道云游在外,前不久刚回长安,不知我大唐还有这野生动物保护法。”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啪!’本官宣判,袁守城触犯野生动物保护法,造成泾河生态失衡,判二十三年,来人,将此人收监。”
“慢!你不能这么做,你可知我身后是何人?”
“嗯?”长安县令一愣,心想,莫非这袁守城身后有某位朝廷大老的身影?
见长安县令犹豫,袁守城立马道:“我侄儿乃是袁天罡,不知大人可认识?”
“这”
袁天罡长安县令自然知道,正神色犹豫之间,只见程处默笑嘻嘻出言道:
“县令,皇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
听见程处默的话,县令嘴角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