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车速太开而使轮胎在地上刹
车的巨大的摩擦声,沐晨曦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倾,就像是一股大力猛地把她推出去一般,整个人就往右上方倾过去。
“小心!”
“轰……!”一声巨大的响声,不过几秒就一切都归于平静。
剧烈的疼痛从手臂上传来,此时她整个人都已经已经移位了,头朝下紧紧地贴着前座的座位上。头发好像被一个人压住了,她此时无法动弹,头发却扯得她生疼。
刚刚……模糊间,她好像看见一个人挡在她面前,那个人……怎么样了?
沐晨曦可能刚刚磕到脑袋了,所以这会儿想不清楚,车上总共就两个人。
不过她耳朵还是很好使的,旁边好像瞬间就围了一大批的人,有急急忙忙拨打了急救电话地。还有几个大妈就肆无忌惮地说着,“诶哟,你说恐怖恐怖,这样一个小伙子,生生地撞破了玻璃被甩飞出去了哟,地上还有一滩血哦,那个人哦,怕是当场就死了唉,不要太恐怖哦。所以说啊这路上开车还是要注意安全,我回去就跟我家那口子说去。”
死了?
沐晨曦心里一惊。
“快快快,推入手术室,让所有外科医生都备着。”
沐晨曦被人拉出来,被推上一个救护移动床,和另外一个救护移动床被一起推入了一个小而狭窄的空间里。她歪着头看到车外边还有一辆救护车,那辆救护车似乎更大,里头还有好多穿着白马褂的人……
这次车祸,沐晨曦只受了一点皮外伤,但是闫立冬,重伤,昏迷不醒。
沐晨曦压根就没事,手臂上的剧痛不过是因为碎玻璃渣子杵进了肉里头,此时医生正在简单地替她包扎消毒。
“医生,闫立冬呢?”
那给她包扎地医生闻言,顿了顿,“你是说那个年轻人吧。”
沐晨曦点点头,医生哀叹了一声,然后是摇摇头。脑内大出血,不死也是植物人。
沐晨曦坐在手术室外面的冰凉的椅子上,一颗心却是凉透了,比寒冷冬天里冰冷的铁椅子还要冰。
车祸中是谁挡在了她前面,答案昭然若揭。
沐晨曦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也许,闫立冬比她想象中还要在乎她。如果,闫立冬这次能够安然无恙,那他们也许能重归于好,不用再离婚了,他们只是太缺乏交流了,他们原本不是这样的,他们可以很好的相处的。
更何况,闫立冬日记里那个“她”只是一个无
名无姓的人,或许他早就把她忘了,自己还揪着不放,就为了这件事情要和他闹离婚,确实是不该。
手术室外的红灯终于变成了绿灯,沐晨曦拖着包扎的手臂上前询问。
医生摘下口罩,“你是病人家属?”
“我……”沐晨曦想起二人的隐婚,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是她的妻子。”
医生摇摇头,“现在情况基本已经稳定下来了,但患者头内大出血,部分血块涉及神经记忆区,没法消除,能不能醒过来,就看天意了。”
沐晨曦点点头,连忙向医生道谢。
闫立冬确实睡了很多天,久到沐晨曦一度以为他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直到护士告诉她,患者醒了,不过要做好心理准备。
只要闫立东能醒过来就是好事,她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心理准备,下意识觉得最多就是痴傻,但万万没想到,他的情况比痴傻还要糟糕。
她推开病床门的时候,阳光洒落进病房,照在闫立冬的脸上,闫立冬没有她熟悉的面无表情,一丝不苟,淡漠从容,沉稳,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怎么挥也挥不去的阴郁。
护士说,他从醒来之后就一直望向窗外的一棵树,好像是在找寻着什么,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沐晨曦进来看到的也是这样的,她推门而入他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神略微跳了跳,接着又望着窗外,他一双眼睛里没有平时那么地精明,也再没有从前看见她时的那种惊艳的神采,里面好像只有无限的漩涡,像是要把人吸引到无尽的黑暗里去。
“你怎么来了?”闫立东转过头看了沐晨曦一眼,淡淡的开口。
沐晨曦一时哽咽,以为他要提离婚的事,正措辞呢,结果闫立东又补了一句,“我要去上学。”
“?”
沐晨曦懵了,上学?这都哪跟哪啊!
难不成……
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知道你是谁吗?”
“我是闫立东,今年十六,还在念高中,你是我们学校的……沐晨曦,”闫立东皱着眉毛,带着少年人不懂掩饰浮躁的怒意,说到这顿了顿,神色暗淡,“我只是伤了脑袋,但我没傻。”
“呃……”
某种意义上,还不如傻了呢!
十六!
沐晨曦看着闫立东有些带着薄怒又很倔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