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无被小舞看得越发心虚,连忙用手比划着,同时发出音调来,“嗯嗯,嗯嗯嗯……(小舞,你去外面这么久是去做了什么?)”
小舞本来还在为自己学了残凤诀高兴呢,被阿无质疑去处,就觉得十分不快。
她要做什么,是自己的事,哪里需要别人的干涉。
她反过来质问阿无:“怎么?你现在是在怀疑我?怀疑我又去做什么坏事?我们是朋友,你居然这样想我?我真对你感到失望。
“我去外面,当然是为了你好。你听到这段日子外面总是轰隆作响了吧。现在外面不太平,我是出去打探消息,看会不会波及到我们这里来。
“我差点因为这,还被坏蛋拐走呢。好不容易才走回来,还怕你傻傻等着饿肚子,先去拿食物。谁知你一点也不关心我,只顾着自己,现在居然还要怀疑我!你怎么能这样呐,阿无。”
阿无被小舞说得无地自容,可心里又忍不住委屈。她真的因为担心小舞,才关心她去了哪儿,没有任何要监视她的意思。
可她现在无口难言。
每次想要说话,那些模糊不清的音调,就只会让她变得更加自卑。
阿无郁郁不平地背对着小舞坐下,小舞见她这副德行,觉得自己被忽视了,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你现在是在给我摆脸色看吗?我说得有错吗?你觉得委屈是吧,我还觉得委屈呢!
“我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要被迫跟你挤在一间笼子里,吃不好、穿不暖,我以前过的可是锦衣玉食的日子!”
小舞说到激动之处,甩了甩手,看见自己身上的破烂衣袖,就把阿无扭过身来,两手展示给她看。
“呐,你看看我现在身上穿的是什么,是你的旧衣服啊!穿在身上跟个乞丐一样,这不就是你想的吗?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我穿你的衣服?看吧,我现在穿上了,你得意了?你就想把我拉入泥潭里,和你在一个水平线上,你好狠的心啊。”
阿无哼声反抗着,“嗯嗯嗯……(不是的,我想你过得好,怕你穿少了衣服着凉。)”
“是啊,你想我过得好,又不想我过得比你好,对吧?”
阿无被气得噎住,不再说了。她和小舞根本就讲不通。
她把小木几连同冷掉的饭菜一起,搬到小舞身前,想用食物堵住她的嘴。
小舞见摆在面前的都是些残羹冷炙,就用尖尖长长的指甲,去掐阿无的右胳膊。
“你现在是想和我冷战是吧,你就会用这种方式来折磨人。”
小舞娇哼一声,边吃着饭菜边落泪,好像心中有无数的委屈要诉。
阿无见她这么可怜,便心软了。跪坐在小舞身边,帮她抚背顺气。小舞转脸不去看她,阿无就舔着脸过去哄着。
即便这样了,小舞也不说话,只顾默默垂泪,往嘴里塞着饭菜。
冷掉的饭,难吃死了。
她勉强吃了几口,实在难以下咽,就把碗放下,抱着阿无的手臂,呜呜咽咽哭了起来。阿无抱着小舞柔软的身躯,轻声哼哼着安慰她。
就在这时,小舞发动了残凤诀。她贴着阿无胸口的手掌心,散发着热度。
小舞是知道阿无在奴隶车队里的外号的,天生干活圣体是吗?空穴来风,未必无因。阿无身上肯定有过人之处,否则怎么能这么能干?
好朋友,你就先来做我的试金石吧,让我看看残凤诀的威力吧。
阿无抱着小舞,明明感觉到自己被温暖着,却忽然由内而外地感觉疲乏无力。
小舞总埋怨说自己在折磨她。可她何尝没有被小舞折磨着。
她的伤口被缝在内部,根本没法清洁和处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巴里和手臂内侧的伤口,在逐渐地发炎、流脓、溃烂。
有时她会觉得自己额头也变得滚烫,可是小舞这么娇贵,她不能指望她会来照顾自己,只好自己用沾水的布去一遍遍地擦,把温度降下来……
她没有怨过小舞,可小舞总是要批判她,好像她做的事都是错的,连一件是值得夸耀的都没有。
好累啊,养着小舞好累啊。
阿无这么想着,手却抱着小舞,不愿放开。她忽然哭了,滚烫的泪水坠落在小舞的肩头。
阿无身上某种看不见的能量正在缓缓流向小舞身上。
这种感觉十分奇妙。有些畅快,有些舒爽,有些食髓知味。
小舞舌头润湿唇瓣,她想要更多,更多,无穷无尽!
这就是残凤诀吗?残并非残缺的残,而是凶残的残。如此厉害的功法,竟被她机缘巧合地得到了。
果然,她就是真正的,翱翔于天的凤凰。所有人,都要对她俯首称臣!
之后几天,小舞等待着时机。她知道,情花必然会回来对付奴隶长。届时,她就能让阿无彻底功成身退。
其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