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无的身上,手掌被笼底的干草划出了伤痕。
“嘶,都是你,都是你的错。”
小舞眼角沁出了泪水,爬起来,指着阿无的鼻子骂,把自己受伤的手掌怼到她面前,呵斥:“给我舔干净了,否则有你好看的。”
阿无伸出舌头,舔舐小舞的伤口。
黏糊糊的口水下,那带点颗粒感的舌苔从小舞的掌纹和伤痕贴合而过,又麻、又痒、又带着点痛。
小舞浑身一颤,忍不住缩回手来,脸颊有些泛红。她肯定是因为踢打了阿无一通,把自己搞得又气又累,才会这样。
她停下来休息,喘着气,“我告诉你,其他那些低贱的奴隶,我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我就想把你踩在脚底。”
她两只脚都踩在阿无背上,跳了好几下。仿佛这样,才能解气。
但是她没几下就彻底跳不动了,于是直接把阿无的背当枕头枕在身下,手握成拳,时不时就捶一下阿无的腿。
她的麻药量下得足足的,哑药是毒,需要解药药效才会解除。
她因此放心地枕着阿无睡着了。
阿无从没有像如今这样平静过,她听着小舞熟睡过去的呼吸声,心中尤在想着:小舞到底要对她做什么呢?自己现在不能动,小舞吃饭洗澡可怎么办?
她担忧着小舞之后要如何生活,陡然间,一个念头从她内心深处蹦了出来。
她要是一直动不了,岂不是会活活饿死?
她出生于饱受旱灾之苦的村庄,幼年就见过许多人因饥饿而死。
尽管肉体感受不到痛苦,但阿无的心却忽然揪疼起来,痛到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