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注意力。
到底是牵连皮肉之痛,针线拉拽皮肤的感觉配合上刺痛有了一种莫名的和谐,我看得出来冯哲和朱九园并没怎么用力,因为疼痛和失血的乏力我早就失去了做抬臂抬腿动作的能力,很快因为缝合带来的疼痛而汗流浃背。
胸口的血在其余伤口缝合完后已经止住,但由于过大的创口,也只能一个伤口一点点慢慢缝,萧笙则是一点一点挪动着纱布暴露伤口,邓易淇则拿针线一点点将伤口闭合。
整个手术持续了十多分钟才结束,我瘫在铁架床上,身体仍在因为疼痛而不住的抽搐,脑袋也因为疼痛的刺激变得清晰无比,甚至隐隐有了发凉的趋势,
“一又,你还好吧?”萧笙询问。
“我……我好的不能再好了……”我此时才发现连我的声音都在发抖,“从来没觉得这么好过……”
“你这朋友也够硬,失了这么多血还没休克,缝合的时候也是一声不吭。”邓易淇收拾着工具和垃圾,“你们给他的伤口全部包扎,然后把他放到屏风后面的床上,休息一阵子,等他有力气了就可以走了。”
“不需要留在这里吗?”萧笙回问。
“缝针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听着挺严重,实际上就是帮你把伤口合上方便皮肉组织再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他有力气了,在保证不会开线的前提下正常生活是没问题的。”邓易淇摘下手套和口罩。
此时我在冯哲和朱九园的帮助下全身被绷带和纱布缠了个结结实实,直接被朱九园一把抱起放到了屏风后面的一张空床上。
此时王崟婷和殷禹烁才走了进来,看到我的模样时殷禹烁明显松了一口气:“你现在脸色好很多了,在车上睡的时候我们几个都感觉你已经上路了。”
“是吧……”我有气无力地回话。
“缝个针瞅给你疼的。”冯哲摇头。
“哼……”我向邓易淇的方向偏了偏头,“你别嘴硬,你也得缝。”
此时冯哲和王崟婷的视线才落回到邓易淇身上,才发现她在换新的手套和口罩,两人脸色瞬间就变了,尤其是王崟婷,脸色直接煞白。
接下来可有好看的了。我暗想。
邓易淇活动了一下手腕:“你们谁先来?”
……
醒来已经是下午快晚上了,我又在医务室睡了一觉,估摸着睡了有三个小时快四个小时吧,此时也有了精神,失力感也已经全然消失,除了坐起身来牵动伤口的疼痛和一如既往地疲乏外,可以说已经恢复好了,剩下的只需要等伤口长好后拆线就行了。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此时屏风这边除我之外还有一个人,伤势很重,脑袋上都裹了纱布,不清楚是否醒着,但我宁愿相信他睡着了。
我穿上鞋子,打算出去走一走透透气,却发现衣服已经不见了,连同钥匙串也一同不见。
我自知估计是出不了医务室的门了,虽说身上绷带缠得跟衣服没啥区别,但我还是不能接受就这么走出去。
邓易淇此时并不在医疗室,她的办公桌上摆满了本子和书,大多都记的都是病人病历和一些研究笔记,书自然都是医疗用的书,显然是精通病理的专家身份。
回过头来查看那个病重的人的伤势,那人大部分都被纱布和绷带缠上了,与此同时还打着吊瓶,抬头看看水,吊瓶架子上还挂了好几袋等着没挂。
“邓医生吗?”那人沙哑着声音轻问。几乎难以听清他的话语,吐气相当弱。
“不,我是病友,你有什么要帮忙的?”
他偏了一下头,整个脑袋只有嘴暴露在外面:“啊……病友啊……能麻烦给我倒杯水吗?我渴……”
手旁一个较高的柜子下摆着暖水壶,柜子上则晾着凉水和几个倒扣的杯子,我用热水和凉水给他兑了一下,将他缓缓扶起,端着杯子喂他喝下。
他估计也在这里躺了有四个多小时了吧,我连续喂他喝了三杯水,他才摆摆手示意够了。
“你是怎么了,伤成这样?”我将杯子在一旁的水池洗干净。
“他和你一样,都是被教会打成这样的。”邓易淇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
“呀?你也是教会啊……”那人说着,“感觉你的伤势没有我重,你就是中午那个做缝针的小伙吧?”
“是的。”我回答,“遇上的都是普通人,只是受了些皮肉伤。”
“那还好。”他接着接话,“我们遇到的是奇人,对付的还是火神的人,直接把我烧成这样了。”
“你是奇人?”我问。
“是的,我能够激发种子并使其快速生长,有点鸡肋,但是还是能够辅助作战的。”
“火刚好克木啊……”我尬笑。
“没办法,烧成这样了。”他叹息,“算是毁容了。”
“没事,过一阵子季老就回来了,应该就是这两天的事,疤痕什么的他都能祛除,你不用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