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亦麒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不悦,凯文斯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他从未见过宣亦麒真正生气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雄主,真的只是意外……”
宣亦麒没有立即戳穿他,而是缓缓走近,伸手轻轻托起凯文斯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一切,让凯文斯无所遁形。
“凯文斯,谁弄的?”
宣亦麒的语气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凯文斯在他锐利的目光下,终于无法再维持那份虚假的平静,膝盖一软就想跪地请罪。
“在外面不许跪,想跪回去跪个够。”
宣亦麒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即将跪下的凯文斯,语气中虽带着怒意,却也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怀。他压低声音,却更加坚定地问道:“告诉我,是谁敢这样对你?是不是那个哈维尔?”
凯文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迅速摇头否认:“不是的,雄主,与他无关。是我自己不小心……”
找麻烦的都是雄虫,。
他没有被雄主标记,被几名雄子阁下认为是无主的雌虫。
故而想让他服侍一番。
凯文斯拒绝后成功的被雄虫护卫队“教训”了一番。
“够了,凯文斯。”宣亦麒打断了他的话,眼神中不容置疑,“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在说谎。作为我的雌君,你在外不能受到任何的委屈,告诉我真相,我会为你讨回公道。”
凯文斯看着宣亦麒坚定的眼神,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
他既感动于宣亦麒的维护,又担忧这件事会给他带来更多的麻烦。
然而,在宣亦麒越发冰冷的目光下,凯文斯打了个寒战,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坦白。
“雄主,是我在来的路上遇到了几名雄虫,他们……他们以为我是无主的雌虫,就想要我服侍他们。我拒绝了,然后就被阁下们教训了一番。”凯文斯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他还是尽力将事情的经过讲述清楚。
宣亦麒听完,脸色瞬间阴沉如水。
他没想到,自己不过与林子越谈话的功夫,他的伴侣就遭受到了如此的待遇。
宣亦麒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那几个雄虫,你认识吗?都是谁?”
宣亦麒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压出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凯文斯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气,心中忐忑。
雄主不让跪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请罪,,只能低下头去。
凯文斯摇了摇头,声音还有些不稳:“不认识,雄主,他们都是陌生的面孔,应该是些贵族子弟。”
宣亦麒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抹冷光。贵族子弟?哼,无论是谁,敢动他的人,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向宴会厅走去,边走边对凯文斯说:“你先回去,用冰袋敷一下脸。这件事,我会处理。”
“雄主!”凯文斯担忧地唤了一声,看到雄虫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他。
“几位雄子阁下都位高权重,他们的雌君也基本都在部队担任要职,雄主不必为了凯文斯······”
“闭嘴。”宣亦麒冷冷地打断了他。
凯文斯感受到雄虫的威压越来越严重。
到底是膝盖一软跪在了宣亦麒的身后。
“凯文斯知错,请雄主责罚。”
凯文斯叩首,还想说些什么,只听见雄虫冷飕飕地声音:“不是乐意跪么,滚回去跪着,直到我回去。现在就给我滚回家,30分钟后我要是发现你没到家,凯文斯,你就完了。”
凯文斯身子一颤,不敢再多言,连忙从地上爬起,低垂着头,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宴会厅的入口。
他知道,此时此刻,宣亦麒的内心仿佛有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无尽的怒火在他胸膛中熊熊燃烧着,已然到达了愤怒的巅峰。
他感受到了雄虫磅礴的精神威压,这还是雄虫克制的结果。
此时哪怕只是多说一个字、多做一个动作,甚至仅仅是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有可能如同往那燃烧正旺的烈火之上再泼洒一桶热油一般,瞬间让这火势变得无法控制,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滚回去。”
“是,雄主。”
回到家中,凯文斯立刻找来了冰袋和药膏敷在脸上受伤的地方,雌虫的自愈力很好,一会儿就看不见伤口了。
另一边,宣亦麒步入宴会厅,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那平静之下隐藏的是即将爆发的风暴。
宴会仍在继续,贵族们谈笑风生,似乎没有任何异样。
宣亦麒给林子越发消息:“帮我调查一下后花园最近半小时的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