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斯膝行至宣亦麒的身边,用面颊轻轻地贴住宣亦麒的鞋面上。
这是一种极致的恭敬与臣服,也是凯文斯作为雌君,对宣亦麒这位雄主独有的表达方式。他的脸颊温热,透过薄薄的布料,将这份温度传递给宣亦麒,仿佛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的忠诚与依恋。
宣亦麒微微俯身,伸手轻抚凯文斯的头顶:“哪里学的规矩?”
“《雌君守则》里。”
“把它忘掉。”宣亦麒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但手掌在凯文斯头顶的轻抚却异常温柔,仿佛能抚平一切紧张与不安。他缓缓直起身,目光深邃地望向凯文斯:“你不喜欢。”
对于眼前雌虫是不是舒适,宣亦麒能够敏锐的感觉到。
凯文斯微微一怔,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雌君在传统上就是应该这样的。”
宣亦麒轻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传统?传统是用来打破的,尤其是在我这里。”
凯文斯闻言,也并没有什么惊奇,毕竟雄虫有些新奇的点子还是需要配合的,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谢谢雄主,凯文斯会铭记于心。”
只见宣亦麒毫不犹豫地伸出他那修长有力的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一把将凯文斯打横抱了起来。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仿佛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而被抱住的凯文斯则一脸惊愕,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凯文斯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轻呼一声,双手本能地环住了宣亦麒的脖子,随即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规规矩矩地平躺在床上,目光中既有羞涩也有期待。
宣亦麒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凯文斯,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仿佛要将凯文斯整个人吞噬进去。他缓缓脱下家居服,露出健硕的身躯,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雄性特有的魅力,让凯文斯不禁看呆了。
“怎么,看傻了?”宣亦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却又不失温柔。
“凯文斯失礼了。”凯文斯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连忙低下头,不敢直视宣亦麒。
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整只虫都处于一种极度紧张又兴奋的状态。
宣亦麒轻笑一声,躺到了凯文斯的身旁,将他拥入怀中。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让凯文斯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宣亦麒却感觉到不对劲。
军雌向来是有力量感的,怎么今天软绵绵的。
宣亦麒的眉头轻轻蹙起,他更加仔细地感受着怀中的凯文斯,那份异样的柔软让他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安。“凯文斯,你身体不舒服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关切,手指轻轻地在凯文斯的额头探了探,检查是否有异常的体温。
凯文斯疑惑的摇了摇头。
“没有,雄主,我很好。”凯文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解,他并不明白宣亦麒为何会突然有此一问。
但宣亦麒的眉头并未因此舒展,他用手轻轻拨开凯文斯额前的碎发,上下打量着凯文斯,直到看见了雌虫手腕上的金属环。
“这是什么?”
“抑制环。”
这个词,对于宣亦麒来说,陌生而又带着一丝不祥的预感。他凝视着那个小巧却散发着冷冽金属光泽的环,眉头紧锁。
“为什么要戴这个?”宣亦麒的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悦,他无法理解为何会有人愿意给自己的伴侣戴上这样一个限制力量的东西。
凯文斯的目光闪烁,似乎在回避这个问题。“雄主,这是为了……为了保持秩序,防止雌虫失控。”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其中的颤抖还是泄露了他的不安。
宣亦麒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失控?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看待你的?需要靠一个环来束缚你?”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在宣告着他对凯文斯绝对的信任与尊重。
凯文斯低下头,不敢直视宣亦麒的眼睛。“不是的,雄主,我只是……”
“那个《雌君守则》里写的?”
“是。”
只见宣亦麒面沉似水,双眸之中寒芒闪烁,他缓缓地伸出右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握住了凯文斯那粗壮的手腕。
伴随着他手臂微微发力,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那原本坚固无比、闪烁着冷冽光芒的金属抑制环竟然就这般轻易地被折断开来。
哼,这是什么恶心的玩意儿?居然也敢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个该死的金属抑制环,竟然妄图抑制住他伴侣的力量,让身体变得虚弱无力,宣亦麒的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为他的愤怒而变得凝重起来。
“那本《雌君守则》把它撕了,忘掉。”
感受到雄虫的怒意,凯文斯有些迷茫。
他好像把事情办砸了。
无措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