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见东南扩疆受阻,就试图从西南进攻巴蜀或前凉,但无一例外都遭到了失败。这两个政权都经营了几十年,根基雄厚。所据之地都易守难攻,赵军偶尔能取得一小片区城,也往往因后勤不足被对方反攻,而只好放弃驻军,撤兵回防。石虎对北方的苦寒蛮荒之地没有兴趣,他只想守住北方防线就行了。北方虽有匈奴、代国、燕国虎视中原,但有冉闵这根定海神针在,石虎十分安心。
石虎见开疆扩土暂时没有希望,就下令各地收兵驻防,并且加紧操练,随时准备在敌国有内乱时趁机出兵。对于东晋的鱼米之乡和巴蜀的天府之国,石虎垂涎已久,若能一统天下,那就是不世之功。前凉也有部分国土是石虎想耍的。但是进攻受阻之后,他只得暂时作罢。
既然目前无法用兵,石虎就开始琢磨享受生活了。他把政务都交给太子石邃处理,只有军国用兵大事才亲自己过问,平时基本都是不理朝政。只是专注于怎样才能让自己活得更加开心。
他首先做的就是修缮宫殿,除了把原先的宫殿修饰一新外,又在邺城营造东西二宫,新修的宫殿高大气派,金碧辉煌,上面的装饰更是极尽奢华,屋顶都是琉璃碧瓦,飞檐翘角,柱子上都是雕龙画凤,墙璧上描朱绘彩,石虎还是觉得不够,又命牙门将张弥远赴长安,把西晋皇宫中的九龙、翁仲等铜像搬到邺城宫殿前,增加底蕴和气势,千里迢迢的运送,耗费人力物力无数,只是为了满足石虎心里的愉悦。
宫殿后面修的是精致园林,里面有花草树木、假山水池、亭台楼阁、画舫小桥,确实是怡养身心的好去处。只是苦了修建的民夫。
宫殿修好后,石虎开始挑选民间美女安置在其中,教她们占卜星象、骑马射箭,还设置了女太史和歌舞杂技团,以此为娱。
石虎又挑选了一千名女子作为自己的仪仗侍从,让她们手执羽仪,鸣奏音乐,跟随自己游玩宴饮,美女环拥,可供他随时狎戏玩耍。随后又在宫殿前建立了一座高楼,可供自己登高远眺,而楼下建了射场和亭阁,可供自己随时骑马射箭、饮酒作乐。
石虎年少时就性子跳脱、桀骜不驯、凶残暴虐,视人命如草芥,常常在大街或者军营中骑马冲撞,手拿弾弓彧弓箭拿活人当靶子射击,人皆视其为瘟神,石勒当初怕他败坏自己名气,曾打算灭了他,后来母亲求情,让石虎在军中受了些约束,才逐渐有所收敛,而把残暴嗜杀的爱好的爱好转移到战争杀伐上,成了石勒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
此时石虎已是大赵第一人,无人可约束,他自然是恣意妄为,光玩乐他觉得还不够,应该干点正事,于是又在邺城中漳水南边建了一座高台,用于操练士兵,当他玩腻了时,就来此指挥士兵操练。如此,他就可以一边玩乐,同时也不耽误自己强化军事力量。
石虎年少时就喜欢狩猎,此时得闲,常常微服出巡,早出夜归,回归暴虐残杀的本性,体会猎杀的乐趣。为此,他特地将荥阳以东的一块区域,也就是阳都,划为猎场,并且专门派御史看管,有谁胆敢擅自进入,就抓起来定罪处罚。看守者往往借机牟利,诬陷百姓擅闯猎场,从而没收掠夺百姓的牲畜和财物,百姓纷纷搬离这一区域,石虎却视如未见,不以为意。
除此之外,石虎还干了许多劳民伤财的事,都是为了自己一时的享乐,有几个敢直言相谏的忠臣竟然被他杀了。刚执政时他为了收获人心,继续推行石勒的国策,使社会经济发展起来了。此时,石虎觉得根基已稳,逐渐露出残暴、荒淫的本性,开始肆无忌惮的纵情享受而不体恤百姓疾苦。最为严厉的是他不允许百官妄议朝政,违者斩首,所以当他临朝时,百官都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了话。
邺域设有影堂分部,石虎的所作所为都通过影堂将消息传到了冉闵耳中。于是冉闵借巡视之名来到青州,召集了王隆、白恩扎、徐长风、鲁达等主要将领,开了一次秘密会议,商定今后的行动。
“我曾想过,如果石虎能够象靳准和石勒那样执政,对汉人公平一点,用心治国,我就拥护他,但是他现在变了,纵情声色、穷兵黩武、劳民伤财、滥杀无辜,诸位认为,我们该怎么办?”冉闵率先发问。
“不如反了,”陈猛说话言简意赅。
“我们现在实力不小了,”白恩扎也附和道。
“我认为时机未到,”鲁达说:“我们的势力虽大,但是都分布在东北和西北边陲,一旦起兵,很容易受鲜卑人和匈奴人攻击!”
“石虎做事无底线,他肯定会联系异国势力踏进国门剿杀我们,而我们却无法做出这种事,让异族践踏国土,”王隆也赞成鲁达的意见。
冉闵想起石虎联合代国国主剿灭石生的事,也深以为然。他望向徐长风问道:“军师以为如何?”
“等待,再就是尽量保存和壮大实力”徐长风说道:“如果早知石虎这个德性,我们就该在石生起兵时推翻他,但是现在晚了,军队已经被他绝对控制,诸位注意,军中刚派来的胡人将军应该都是石虎亲信,以后要谨言慎行,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