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禁军将军发出围攻指令的同时,黑衣蒙面的冉闵双膝微微一曲,从原地纵起两三米高,一只手轻轻勾住碗口粗的空中树枝,一手执弯刀,向下观望。这是他早就预计好的,故意站在这根树枝底下,引敌来攻,露出破绽。
果然,禁军所有的冲杀都落了空,因为收势不及,两个人还互相攻击,误伤了同伴。那禁军将领算是收势得快,刚一站稳,脑袋便遭了重重的一脚,被踢翻在地。冉闵抓住树枝的手一松,整个人落下,弯刀对准将领的后心,力透甲胄,把那个禁军将领钉死在地上。
其他禁军见此情形,皆骇然失色,他们没想到冉闵竟然如此厉害,一瞬间就杀死了他们的首领。
冉闵趁着他们恍惚之间,抽出宝剑,如同幽灵一般飘忽几下,剑出如闪电,又连杀了五人,剩下的人望风而逃。他这才站定,眼神冷冽,看着周围的禁军,宛如死神降临。
禁军们面面相觑,无人敢上前一步。
冉闵嘴角微扬,他知道,这场战斗已经胜利了。
他转身离去,消失在了茂密的树林之中。留下了一群震惊的禁军士兵
祭祀现场,皇帝刘粲见蒙面刺客都已退去,周围有很多禁卫军守护,他这才惊魂未定的说:“刺客呢,抓到没有?朕要将他碎尸万段!”
卫将军靳康上前一步,拱手说道:“皇上万金之体,切不可有丝毫损伤,请先移驾回宫,静候佳音,刺客往林中窜逃,禁卫军已追上去了,我等自会将其缉拿归案,皇上放心!”
皇帝点点头,在禁军层层护卫之中,下了祭台,朝皇宫中缓缓返去。
走至半道,忽见道旁整齐排列着手持兵器的甲士,一眼望不到头,一直排到了皇宫前面。定晴一看,这一批人马原来都是京卫营的。
大道中央一人,骑马如飞而至,到了跟前,翻身下马,冲着皇帝跪拜道:“臣靳准护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皇帝刘粲看了看两旁守护的军士,点点头对靳准说:“大将军请起,这京卫营可是你调来的?”
“正是,当时刺客突然出现,场面混乱,臣也没办法到陛下跟前亲身守护,想到还有亲卫和禁卫军在,最起码还能支持一段时间,所以臣飞马赶回调兵,作后续安排。”
“大将军有心了,做得很好!”刘粲一看京防甲士守卫到了皇宫,心中大为安定,夸奖靳准。
“臣已经命皇宫内所有禁卫军,全部当值,加强戒备。另外,京幾防卫营全员出动,把守城门并来护卫皇上,自即刻起,京城城门,许进不许出,非皇上圣旨和本将军手谕,不可出城!”
“该当如此,大将军调度有方!”
“另外,我让巡检司的人加强把控,凡可疑人员一律逮捕审问,并将巡检衙门内腾出一块驻地,预计把驻城外的乞活军调进来一起核查,一定要查出刺客背后的指使者。”
皇帝刘粲内心一阵感动。心里想到难怪说除了劈柴无好火,除了郎舅无好亲。刚才在祭台上是大舅哥靳康带禁军救下自己,这会儿又是老丈人靳准忙前忙后调兵遣将护卫自己,捉拿凶手。想到这里,他对靳准说:“大将军辛苦了,且随朕回太和殿稍息,看看捉拿刺客情况如何,再议行止。”
“遵旨。”
太和殿中,一张桌几放着两杯热气腾腾的绿茶,茶几两端,分坐着皇帝刘粲和车骑大将军靳准,和皇帝平坐喝茶,这是只有辅政大臣和老国丈才有的待遇。一道珠帘门后,几名宫女正在为皇后和太后娘娘捏肩捶背,因为靳准是娘娘父亲,所以她们并不避嫌,坐在一边旁听。
“大将军以为,此次刺杀应是何人指使”?刘粲问。
“陛下试想一下,如果今天陛下遇害,谁受益最大,最可能成为新皇?”
刘粲皱眉一想,如果自己一死,最有可能获得皇位的应该是自己的兄弟刘冀,还有另外两个兄弟刘显,刘迪,他们都已成年,分领建州,石州,滁州牧,虽说本州兵马不过数千,但治下都是从西北部迁来的五胡部众,以狩猎,游牧为生,平时为民,战时为兵,实力不可小觑。
“大将军可是怀疑刘冀他们?”刘粲问道。
“臣一切以事实为依据,绝不妄言”靳准又说:“乞活军将领冉闵,勇力过人,被朝廷招抚,现驻防京城东门外,臣奏请陛下封他个威武将军,领兵进驻巡检司,协助侦查刺驾案。”
“此等小事,大将军自决即可,不必上奏!”
正在这时,有太监进来向皇帝刘粲报道:“卫将军靳康求见,说是有重大发现。”
这太和殿不是皇帝朝会之所,只是生活起居的后殿之一,所以刘粲只是很随意地挥手道:“叫他进来!”
靳康大踏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名浑身染血的禁卫军,那名军士双手平捧着一柄弯刀,耷拉着脑袋。
“禀告陛下,刺客已经逃跑,属下正派人追捕,但在此之前他遗留下一件凶器,现和目击证人一起带到,请陛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