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闵一听,惊问道。
“是的,他们都是因为胡人作乱,失了家园,四处逃荒的人,因为汉人在北方地区没有一个强大的政权,他们无处安身,想渡江去东晋,又被晋朝所阻,怕流民带去骚乱,故一直盘流各省,以沙丘,陈留最多!衣不蔽体,披头散发,老幼相扶,常以树皮,草根充饥!”
“那他们如何生存,几十万人也没法乞讨啊?”冉闵问道。
“他们卖命,谁给钱就替谁打仗,换点粮食养活家人,因为他们这些人已经生无可恋,所以作战勇猛,名气很大,叫乞活军,意思是生存只是为了活着,你说可悲不?”
“乞活!”冉闵念叨着,眼里泪光闪闪,想到当初父母被胡人残杀,自己被掳,抢到胡人部落当奴隶,不也是乞活吗?如果不是叔叔救了自已,教文习武,此刻怕也是在胡人部落当奴隶乞活吧,想到父母,想到叔叔,又听徐长风讲到汉人流民的悲惨遭遇,“啊!”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啸,犹觉恨意难平。众人有些吃惊的望向他。只有徐长风,鲁达知道他身世凄惨,心中悲苦,轻轻摇头。
“先生,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吧?”平息了一下情绪,他才问徐长风。
“怎么办,当然是团结天下汉人,建立我们自己的政权,把胡人逐出中原!”
“那该从何着手?”
“鲁将军,泉城那边,情况如何”
“军师,泉城那边应该问题不大,虽然驻军的指挥权没拿回,但是他们纵使带兵也出不了泉城,冉公子已经建议卡死了济源囗,等我回去带几个亲兵,拿着兵符,每个驻地走一趟,轻易就可解决!”
“好,那此事不再议论,那青州这边谁主持,”
“暂由丁少春总领,陆元辅佐。”
“鲁将军,我有一事相商,”
“何事?”
“今大将军已故去,所谓鸟无头不飞,须得推出一人,替代将军,也好叫众将士心有所依,我想推冉公子为世子,这也是将军生前遗愿,你也知道当初在京城,他还想带公子上朝呢!”
“军师所言极是,我本来也想向军师进言的,可以说但凡见过冉公子的人,他的人品心性,都叫人折服,我敢说泉城的诸将和在座的各位将军,对此毫无异议!”鲁达说完,站起来恭恭敬敬对冉闵拱手施礼道:“参见世子!”
“参见世子!”徐长风和诸将也起身对冉闵拱手道。
“诸位不必客气,还叫我公子都可,”
“不,世子,”徐长风正色说道:
“世子不仅是一个敬称,代表的是大将军的传承,是我们汉人的希望!望世子莫要推托,他日我叫影堂把这事传喻下去。”
冉闵点头,却感到自己身上的担子更重了,叔叔这六万多名属下的安危系于己身了呀!
“鲁将军,目前泉城将军行营,青州军营,还有衮州军营殴打,扣押钦差这些事,朝廷是要算帐的,现在昏君将死,新君将立,恐暂时无暇料理这些事,但我们要作好备战,我想和世子先回衮州一趟,想办法拖延朝廷往我们发兵我们就此别过。”
言毕,众人分手,鲁达带了五百骑兵,直奔泉城。冉闵和徐长风回了衮州。
衮州府衙,白恩扎和一众将领听了徐长风讲述了冉闵和鲁达的故事后,眼睛大瞪,八个人在将军行营平叛?十二骑劝返四千将士,顺势拿了青州?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叁见世子!”当徐长风说已立冉闵为世子时,众人赶紧拱手施礼,如看神人一般看着冉闵。
“嗯,坐下,大家不必客气,坐!”
“白将军,近几天可有什么事发生?”
“咋天来了圣旨,宣告镇国大将军兵符已作废,今后的行动以大司空车骑大将军靳准的命令为是,我呸!这次听军师的,没为难钦差,念完旨后,他跑得比兔子还快,估计是怕挨揍。”
“哦,又来圣旨了,看样子他们还不想撕破脸,”
“听说冀州和幽州那里开来了很多胡人士兵,”
“冀州,幽州?”徐长风眉头一皱,忽又舒展开来:“膘骑大将军石勒掌尚书位辅政太子,领冀州,幽州牧,那这来的可就是他堂弟石虎了,”
“世子,恐怕我们吊民伐罪的举动要推迟了,先求自保吧,据称这石虎和手下羯族士兵,凶残狂暴,行军中以俘虏人肉为粮草,杀人屠城,无恶不作”
“白将军,那今天就这样吧,你让将士们勤加演练,时刻备战,一旦有不明武装靠近我防区,立刻射杀!”
“末将遵令!”
“世子,那我们走,”
两人来到一个“悦来”客栈,冉闵正觉眼熟,只见店老板走了过来道:“叁见世子!”冉闵仔细一看,原来是泉城认识的于乐。忙点了点头。
“带我们到后面看一看,”徐长风说。
后院别有洞天,一排排整齐的房子,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