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舟。
却迟迟等不到人来开门。
他犹豫了一下,又举起手,想“笃笃笃”,只敲了第一下,门便瞬然打开。
时渊舟穿着白大褂,额角沁着一层汗,脸色越发病白,他似乎很难受,表情在忍耐着什么一样,池年好奇地问:“你怎么了?”
“没事。”时渊舟皱着眉说。
实际上,他的内脏几乎要搅成一团了,神经也刺痛地跳着,难以忍受。
“你来做什么?”他低声问。语气凉得冻人。
池年有些感觉到了,刚伸出的脚又不禁往回收了一点。
“我的被子和枕头还在里面。”他可怜兮兮地说。
“渊舟哥哥,今晚我可不可以还和你一起睡呀?”池年问得又甜又娇,时渊舟觉得所有人都拒绝不了。
他也拒绝不了。
即使疼得厉害,时渊舟还是让开半个身子,让池年进去了。
不过他没有去浴室,而是打开了房间里的那扇门,又关上了。
池年好奇:刚才看时渊舟,感觉好像之前资助他上学的那位得了绝症的老先生,快要死去的时候便是那样忍耐的疼痛,不想吓着他,可池年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瘪了一下嘴巴:不想让时渊舟死。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于是,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那扇闭合的门,想替时渊舟祈福。
也不知道向谁祈福,池年就学着阿嬷那样在床上磕头,把东方西方的神都拜了一遍。
时渊舟出来,便看见池年在朝着他磕头。
裤子脱了,跪在床上,两条白皙的小腿并拢,大腿用力,撑出一个弧度,不让池年在跪拜的时候往前栽,小屁股却还是翘着的,往前磕头的时候腰也塌了下去。
很适合做某种姿势。
时渊舟眼眸一沉。
“你在做什么?”
池年仰起头,惊喜地笑:“这么快!你还疼吗?”
他才刚拜到王母娘娘就显灵了吗?池年想:王母娘娘好好哇!
“我在为你祈福呢!”池年仰着小脑袋,一脸得意。
时渊舟微怔:他没料到是这个答案。
其实疼得很厉害,只比刚刚好一点点,但他垂下眼眸,一脸落寞:“只有一点疼。”
“我帮你揉揉!”池年迅速跑过来,裤子也没穿,在他怀里找到了个姿势坐好,大腿肉刚好硌在了什么地方,池年也无暇顾及,伸着手就帮时渊舟揉肚子,一边揉一边细心地问:“还疼吗?”
好香。
力度其实很小。但时渊舟觉得疼痛真的在逐渐消退。
他看着对自己毫无防备的池年,不知怎么,有些烦躁。
他对谁都这样吗?
看着时渊舟脸色变沉,池年以为是自己揉得更疼了,不知所措地想收回手,时渊舟却将他抱起来,扔在床上。
“我得病了。”
果然,池年想,他就知道他没猜错。
于是对时渊舟更心疼。
男人却覆上来,一只手就将他的衣服撕烂,池年睁大了眼睛看着时渊舟。
那人像发了疯的狗,扑上来。
怎么这么香?
肉也这么软?
喉结上、耳垂处、还有更甚的地方。
床沿处,两条白嫩的小腿软下来。
如玉的脚趾蜷缩着,抖动着。
池年觉得被弄出了眼泪,但他不敢去推时渊舟,时渊舟病了呀。他想:大概时渊舟自己也不想这样的。
昨天时渊舟便发现了。
只要嗅到池年的香气,亲一亲他软嫩的皮肤。自己的疼便好了许多。
池年就是他的药。
所以他想研究池年。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终于停下了,他喘着粗气,认真地,像吸猫一样吸池年,大手禁锢着池年的双腿,不让他跑。
他说:
“我病了,池年,我得了疯病。”
而后他的手松懈下来,自嘲地想,池年大概会给他一个耳光吧?不然就是瑟瑟发抖地看着他,然后远离他?
毕竟他是一个疯子。
池年愣了一下,他往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印记,不是很深,牙印也是浅浅的,说明时渊舟在咬他的时候有控制住自己,他的手能动了,却够不到时渊舟的头,“你把头低下来一点。”
时渊舟红着眼睛照做。礼貌地,不失优雅地。
如同野兽被关进了笼子里。
池年摸着时渊舟的头发,声音有一点温柔:
“你得病了呀?”
“那要好好吃药啊!”
红着眼睛的时渊舟抓着池年的手又忍不住紧了几分。他根本放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