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楚海夕盯着他一直炙热不改的眸子,似乎有些疲惫,“你就要死在这里了,死在你最怕的地方”
“那你是要跑吗?”
楚海夕把他抱起,撒了个谎,“不是,我很久没下水了,腿抽筋,出了点意外。”
听到他的答案,尚影有点没逻辑的高兴,“看吧,我就说万一你出意外了——”
“我出意外了,你能干什么?千里送人头?”楚海夕冷冷的打断他,看着他可怜兮兮一副被老师骂的皱巴巴样,叹了口气,“有空我教你游泳吧。”
“嗯。”尚影往他怀里缩了缩,“回去吧,这儿冷。”
楚海夕把他抱回屋子里时,一低头正好撞上他的视线,阴冷,但又不像初次见面时令人厌恶,许是里面多了那么一点柔和吧。
九点是上床睡觉的时间,也是尚影最喜欢的时间,他通常会早早的洗好澡窝在被子里等着楚海夕,然后扑倒他怀里搂着他的腰蹭啊蹭的像个小狗一样求欢。
今天却有点意外,楚海夕磨磨蹭蹭的在浴室里呆了很久,回到卧室时已经快十点了,尚影竟然还不在。
床头照例放着一杯热牛奶,他今天有些不舒服但又不想浪费尚影的一番好意,便喝了一小半以防小混蛋会趁他睡着偷袭他,如果闻不到牛奶味就又会一顿胡搅蛮缠然后逼他再喝一杯。
把剩下的大半杯牛奶倒到马桶以后,他突然就感觉自己的头有些晕,和那天下午被尚影迷晕时一模一样。
幸运的是这次他喝得少,尚影下的料也少,没多久脑子就慢慢的清醒了,他没有急着睁开眼,房间并不是漆黑的,好像亮着一盏柔和的小灯,没了视觉,触觉变得更加的敏感,赋予在他身上的动作瞬间被放大了好几倍。
不用猜,他想他知道尚影在干什么了。
那个锁链,被重新拷在自己的脚踝上了。
一股火气从心里升起,堵得他现在就想睁开眼揍一顿这个小混蛋。
脚踝上的皮肤被一阵湿热的东西划过——靠!尚影在亲他的脚!楚海夕没忍住缩了一下脚踝。
尚影的动作怔住了,爬起来盯着牛奶杯和楚海夕看了片刻,绷直的身体才慢慢的放松下来,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刚一关门,楚海夕就睁开了眼,气的磨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扇门恨不得把它戳出个洞。
过了几分钟,故意放低的脚步声传来,楚海夕急忙闭上了眼,果然下一秒尚影就推门走了进来。
又是他的小腿。
楚海夕在心底磨牙,你丫这么喜欢老子的腿,砍下来送给你好不好啊!
热乎乎的像是毛巾的东西附在他的腿上,是尚影在给他按摩。
“不是,我很久没下水了,腿抽筋,出了点意外。”
楚海夕瞬间就想起了下午扯得那个谎,堵在心口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只想把小混蛋摁在自己的怀里,怎么这么傻,还混,还神经病
本想着第二天和尚影好好的聊聊,把两人的关系铺在明面上重新做个定位。
一大早却发现小混蛋早就离开了这座岛,管家说是公司有急事,少爷急着去处理事情。
与之还有送到他手里的手机,真是耍的一把好手段,他晃着脚上的链子,颠着手里的手机:怎么的,打一棒子再给颗甜枣?
呸,辣鸡。
骂,人也听不见;打,人也不在身边。
楚海夕也就无所谓了,整天吃吃喝喝,打打游戏刷刷微博,过着猪一样的生活。
事情的变故发生在接到他妈的电话以后。
楚雪是小三上位,把楚家的地位看的无比的重,在她例行打过电话来磨磨唧唧的报怨瞿晗怎么怎么样狼子野心要图谋楚家财产的时候。
他听到了瞿晗的声音,厌恶,阴鹜,他说:“楚海夕,你就是个婊/子,和你妈一样就乐意抢别人的东西。”
他听到楚雪瘫倒在地,手机落地的声音,他真的慌了,顿时天旋地转,悬挂在他头顶渐渐忘记的那把剑猛然间落下,砸的他血液倒流,手脚冰凉。
他忘了他在和尚影玩着前几天还觉得浪漫的囚禁py,只恨不得束缚在脚上的这个链子立刻被捏成粉末。
部队教会了他许多,他在别墅里上下三层翻了个遍,找到了一根曲别针,把他扳直了,轻而易举的打开了铁链。
他冲出了别墅,在管家的后颈给了一个手刀,开着游艇逃离了这个小岛。
他其实知道,这一切监控器那边的尚影都能看的见,但他还是忘了给他留一个信息。
也许他的潜意识里已经把这里当成了家,回家是不需要提前报备的,他知道,自己肯定会回来的。
他回到瞿晗家时已经过了三天,瞿晗不在,他回了秦皇岛,这是他唯一能去的地方。
他在瞿晗家门口等了一个星期,饿了有人送饭,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