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鬼王不必试探我,我和你没有利益冲突。夏侯静对我有恩,所以我想保下他,就这么简单,不如我们合作。”
黎瑾看着对面人的眼睛,试图去寻找对方有没有撒谎。
半晌之后,他收回眼神,“可能要让夏姑娘失望了,本官对合作并无兴趣,启阳帝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
“那国师为何专程去暗市跑一趟?”
黎瑾看着盘里剩下的一块桂花糕,“本来我的确是想救的,可是,现在就不想了,就这么简单。”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要不是她没有办法接近启阳帝,何必在这里受气。
深呼吸,黎瑾这变态总不可能真的就和谪仙一样无欲无求,只要有所求就有软肋。
她忽然想起来,某人当宝贝时得那块凤凰青铜令牌。
“唉,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对国师你很失望。”
“你怎么知道这句词!”
刚才还沉着冷静的男人,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紧紧的拽着夏羽烟的手,直接一把将她带了起来。
夏羽烟仰着脖子看着黎瑾癫狂的眼神。
“大人难道忘了,这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黎瑾快速思索着点点滴滴,“难道你看得懂那块令牌背后的文字?”
男人的语气里竟然透着一丝的紧张。
原来,堂堂鬼王,也会有如此慌乱的时候。
看来那个令牌对他真的很重要。
“国师现在有心情和我谈谈合作的事情么?”
黎瑾丝毫不理会夏羽烟的话,他现在只想知道答案。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看得到那些文字?”
兔子急了会咬人,鬼王急了就发疯。
夏羽烟点点头,“燕雀怎么能知道鸿鹄的远大志向,这句话是在表达心里的抱负理想。当然如果国师还不相信,还可以出别的字考验我。”
然而,黎瑾却是无力的收回手,“没有别的,她只留下了这个。”
看着突然陷入低迷的男人,夏羽烟明白了,原来真正对黎瑾重要的不是令牌,而是送他令牌的人。
黎瑾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十几年前。
那时候的他只是一个最低等的奴隶,每天受尽欺辱。
就在他觉得生活无望的时候,那个人出现了,她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他的身份,教他读书写字,在他生辰那日, 对方送了这句话给他。
甚至,还一笔一画的亲自教他怎么写。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种奇怪的字,不属于任何地方的文字。
她却笑着说,这是二人的秘密。
那一刻,他心中的欲望冲破了禁锢的牢笼。
她是高高在上的下任凰女,而他,只是命如草芥的下等奴隶。
她会嫁给世上最至高无上的男人,成为最高贵的女子。
而他,只能带着奴隶的烙印没有尊严的死去。
不,他不允许这一日的到来。
他要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高存在,这样,就能有资格去和她并肩而立。
在离开那个地方之前,他偷偷的摘下了她腰间的令牌。
然后将这句话亲手刻了上去。
在他如愿成为国师的那一天,他心中唯一想做的就是赶回去与她分享喜悦。
可惜,他好不容易回到那个曾经他最讨厌也最怀念的地方,看到的却是一片早就破败不堪的荒芜。
费了许多的功夫才得知那里发生的一切。
原来是启阳帝得知凰女的血可以延年益寿,所以便下令刺杀,之后唯恐留下祸患,斩草除根,将整个羽族部落的人全部灭口。
那么高贵而又高洁的人,死后竟然连个像样的墓碑都没有。
而这一切都是启阳帝。
什么修仙,如此卑劣的人应该下地狱才对。
他成立了鬼城,为的就是让整个启阳城化为鬼城,为她陪葬。
夏羽烟看着男人凶狠的眼神,显然那个对她重要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书房陷入死一般的沉寂,然后是男人撕心裂肺的笑声。
这家伙受不住打击疯了?
“夏姑娘,本官改变主意了,我可以帮你救人。”
毕竟启阳帝就这么在美梦里死去简直太便宜他了,他要将他的手脚折断,让他日日夜夜的跪在她的墓前忏悔。
夏羽烟看着黎瑾那毫不掩饰的杀意,就知道对方肯定没安好心。
等这件事暂告一段落后,她得立马让夏大人赶紧离开启阳城。
“那就劳烦国师明早去趟宫里,把媚娘给的药给陛下服用,尽量争取时间。”
“夏姑娘是想靠自己配制解药?”
如今二人是合作关系,她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