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大门口,守门的侍卫看见夏羽烟从外面回来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反而很是客气的为她开门,甚至都没有多问一句。
只是,其中一人趁着对面之人不注意之时,飞快的往她手里偷偷塞了一个小瓷瓶。
全程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多看对方一眼。
夏羽烟没有逗留,直接回到院子里。
刚开门,春桃就跑着出来迎接她,只不过这脸上的神情丝毫没有担心的样子,反而是一脸的坏笑。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听说昨日国师大人把你带走了,你这彻夜未归,莫非是?嘿嘿嘿!”
“臭丫头,胡思乱想些什么,本小姐是被抓去做牛马的,一夜未合眼,赶紧给我去打盆洗脸水。”
春桃一脸的不可置信,但还是听话的去后院接水。
冬天的井水异常的冰冷,光是把十个手指头伸进去,就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哆嗦。
手上的伤还不能碰水,她干脆把整张脸埋进冷水里。
入水的瞬间,只觉得从大脑天灵盖升起一股冰冷的凉意,思绪也在此刻变得异常清晰。
彻夜未眠,再加上没吃东西,回来的路上她几乎是强撑着精神。
只是,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以上官婉清的脾气,肯定是会乘虚而入,今日的比试怕是不简单。
但这样正好,如今她身后虽然有了黎瑾这个所谓的靠山,但对方是个老狐狸,所以也该是时候动点真格了。
要不然所有人都以为她这个“病秧子”是个好欺负的,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踩上一脚。
夏羽烟从衣袖里拿出刚才看门的守卫偷偷递给她的瓷瓶,打开一闻,一股浓郁的药味从里面传出来。
闻着气味,和昨日黎瑾给的金疮药倒是很像,也不知是谁做好事不留名。
“春桃,你帮我换一下药吧。”
解开绑带,原本狰狞的伤口都已经愈合了,只是样子还看着有点吓人。
“小姐,你这手上的伤还没好呢,要不然我们去跟两位殿下求求情,这比试再往后推推。”
“你小姐我哪有这么大的面子让皇子出面。”
“可,昨日我看七殿下对您的态度似乎挺好的,一点都不像民间传的那般嚣张跋扈。”
“皇家的人没一个是简单的,像我们这种小虾米,最好还是离得远一点,免得沦为皇权的炮灰。”
春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反正听小姐的准没错。
“那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人是铁饭是钢,先去填饱肚子,准备驯马。”
只不过,冤家路窄。
走出屋子没多远,就迎头撞上了上官婉清气势汹汹的模样。
一看就知道是专程过来拦她的。
今日上官婉清的身边就只带了一个陪读的丫鬟,难得不见王霏菲和潘可唯那两个跟屁虫。
“小姐,我倒说呢,怎么隔老远就闻到一股狐骚味。”
丫鬟装模作样的捏着鼻子,满脸嘲讽的望着她的方向。
“喂,你这臭丫头胡说什么!”春桃不服输的叉着腰厉声还击。
“我可没有胡说,人在做天在看,奴婢敢问夏小姐彻夜未归是去干了何事?”
&34;我家小姐干了什么凭什么和你说,你管得着吗?&34;
&34;我看是夏小姐心虚所以不敢说吧!&34;
&34;霞儿,不得这么和夏姑娘说话。她虽然只是个庶出,但毕竟也是个小姐。&34;
上官婉清特意强调庶出这两个字,主仆俩这一唱一和的让夏羽烟觉得甚是可笑。
虽然她如今手不方便,但腿脚还利索。
她走到丫鬟的身边,二话不说直接一脚踹在对方的小腿上,只听得哎呦一声惨叫,那狗仗人势的丫鬟就哀嚎着往上官婉清的方向扑去。
上官婉清动作也是快,直接一个箭步躲开,只留那丫鬟摔了个狗吃屎。
“小姐,我,”
“丢人现眼的家伙。”
上官婉清抽出随身携带的马鞭,直接就往地上的人的身上甩去。
尽管下人的身上穿着厚袄子,但鞭子挥到身上的时候,依旧发出凄厉的呜咽声。
“小姐,呜呜呜,我错了,求你别打了。”
“叫什么叫,是想把人都引过来看笑话吗。”
地上的人蜷成一团,死死的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同为下人,春桃在夏府从没见过这种血腥场面,吓得躲在夏羽烟的身后。
&34;小姐,她会不会被活活打死啊?&34;
与上官婉清教训下人的做法一比,沈大夫人扇耳光,罚跪之类的似乎根本就是不提一提。
看着地上的人脸色煞白的只剩一口气,夏羽烟终究还是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