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谢景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裴迟还从未和自己一起喝过酒呢。
“在想什么?”
“这个时候了,居然不专心,嗯?”
裴迟说着一口轻轻地咬在了谢景的后颈上,听到谢景痛得轻呼了一声,裴迟才满意地勾起了唇角,继续动作。
三个时辰之后,谢景整个人被裴迟折腾得大汗淋漓,才终于将今日体内的药性给解散了。
她就这么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裴迟做着一切。
他先给自己擦拭身体,接着将自己又重新抱到龙榻上,盖好被子之后,裴迟似乎依旧精神奕奕。
他今夜不准备留宿,谢景知道,定然是白日里头有太多的奏折并未处理完毕,所以他需要现在挤出时间去处理。
这段时间,若是裴迟白日里头忙其他事情,夜里就得熬夜。
原本这是两人心照不宣的事情,可是谢景今夜不知道是怎么了,忍不住拉住了他的衣角。
裴迟转头目光落在衣角上,继而落在谢景的那张娇艳欲滴的小脸上。
明黄色龙袍下的酮体白皙发光,肤如凝脂的小脸含羞带怯就这么望着自己,裴迟看的心尖一动,真的不想离开。
他轻笑了一声,“不想我离开?”
谢景没说不,也没有想,只是对着裴迟的眼神,就这么无声地沉默对峙了半晌。
而后忽然问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你今日——去哪里了?”
裴迟揉揉她的小脸道,“出宫去了集市,也回了一趟府邸。”
“是和耶律柔一起的吗?”
谢景忽然再次问道。
此话一出,裴迟愣了半晌,摸着谢景小脸的手一顿,而后轻声点头,“嗯。”
谢景笑了笑,也轻轻点了点头,面上一阵云淡风轻。
直到裴迟转身离开之后,谢景迅速背过身去,一行清泪才缓缓不自觉地从她的眼眶里面流了下来。
谢景知道这些和自己都没有任何关系。
自己甚至都没有立场去质问裴迟。
明明裴迟愿意给自己当解药,并且还留了自己一条性命已经很好了。
可是谢景的眼泪就是不争气地往下流。
耶律柔趁着夜色,带着行李和婢女侍卫大摇大摆地踏入裴府的时候,心中是止不住的兴奋。
这裴府外头瞧着平平无奇,里面可真是别有洞天。
如此景致,比那外面的客栈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再说了,这是裴迟住的地方,到处都是裴迟的气息,自己住进来能不开心吗?
可惜了,原本自己打算想要再留裴迟说一会儿话,谁知道,他倒好,夕阳刚下山,便跟要办什么大事一般,匆匆就往皇宫里面赶。
他们大渊的丞相也未免太有意思了。
也不知道办个什么事,连自己的府邸都不愿意住了,居然直接住到宫里头去了。
罢了,自己想太多也没有用,裴迟那样的男人,并非普通男人。
非池中之物。
想要得到他,必须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
耶律柔身后跟着两个侍卫,其中一个侍卫环顾了一下裴府四周的环境,总是感觉到一阵不对劲,对着耶律柔便道,“公主,这裴府虽然比宫外的客栈好,可是咱们踏入了裴府,不就等于踏入了裴迟的包围圈,一举一动岂不是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那侍卫话音未落,空气中只听见“啪”地一声,耶律柔一巴掌极为有力地扇在了那个侍卫的脸上。
若非黑夜里面看不清楚,否则,他的脸上一定会出现五个掌印。
“本公主干什么,需要你来置喙?”
“皇兄是让你们跟过来保护本公主的,不是过来教训本公主的,究竟谁才是主子?”
“一群废物,裴迟难道还能伤害我不成?再说了,有人若是真的伤害本公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难道连本公主都保护不好不成?”
那两个侍卫,见公主愤怒不已,连忙跪在地上,抱拳求饶,“是,属下多嘴,求公主责罚,属下再也不敢了!”
裴府下人虽然不多,但是耶律柔进入裴迟之后,裴迟已经安排了专门的下人带给她带路。
耶律柔被带到了距离裴府大门不远处的客房,她一边打量着整个屋子的构造,一边满意地点头。
四处都看看了之后,问那给她带路的下人,“你们丞相裴迟住的是哪间屋子?”
那下人忙将裴迟从前在府邸中住的地方指给她看,刚好就在耶律柔如今宿歇屋子的正对面。
从耶律柔这个方向往窗外看,还能瞧见裴迟屋内的案桌上摆放整齐的茶盏。
耶律柔招招手示意那个下人退下,自己的眼睛却一直盯着裴迟的屋子打量。
也不知道裴迟放着这么好的府邸不住,住进宫中究竟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