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抱希望了。

按照自己的状况，估计在撑个十天八天就是极限了。

现在的汤药估计有了抗体，没感觉有太大的好转。

看着眼前的周若水，又想起以前的事。

这一年，柳月晚上陪她的时间最多，那是肉体上的快乐。

而白天，就是周若水陪她最多，就像恋人般，让人心甜。

在她的印象中，周若水似乎没发过脾气，就是饭做得有些难吃。

“若水，你能不能靠过来一些。”

周若水乖巧的蹲下来，想拉开帘子。

刘轻舞连忙制止：“别打开，会吓着你的。”

周若水停顿了一下，她也想看看刘轻舞，所以没听话， 还是伸手打开了。

纱帘缓缓拉开，没有的遮掩，刘轻舞那病殃殃的体态完全展露出来。

周若水看着那惨样，眨了下眼，泪水被挤压流下。

原本那朴素的小公子，如今变成了这般模样。

她有说不出的心痛。

“我是不是吓着你了？”刘轻舞想伸手帮忙擦泪，看着眼前爪子般的手，又缩回：“早知道我就化个妆了。”

“没有，我只是心疼你。”周若水抓住了那爪子，两只手捂住，眼泪不断滑落。

这一刻，她真的不想失去眼前的人，不管她是男人也好，女人也罢。

对她来说，这都不重要了。

刘轻舞的手感受到那滚烫的眼泪，安慰说：“没事，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能再看见你，我就很满足了。”

周若水抹了下眼泪，哽咽说；“你以前做的事，是为了耍我吗？”

她能感受到刘轻舞的对自己好感，以前有，现在也有。

但刘轻舞是女子，她并不确定这好感是不是真实的。

刘轻舞苦笑：“怎么会是为了耍你呢，可惜我穿错了皮囊，不然你的嫁衣就有用了。”

“如果还有来世，我一定要做男人，再娶你做娘子。”

“要是下辈子我投胎成了男人！怎么办。”本是煽情的话，周若水脑洞大开，把话给说弯了。

刘轻舞差点被这话噎住，下辈子的事谁知道，她可不喜欢男人。

不过气氛都到这了，只能说：“也娶吧~只要你不投胎成猪就行。”

“你才猪，我成了猪，你也一定是。”周若水感觉话有些多了，而且也不适合这时候开玩笑。

停顿一下，黯然的问：“你，真的会死吗？”

她还未试过失去亲人，不知道这感觉是怎么样的。

现在知道刘轻舞可能要离开自己，有种若有所失的悲伤感。

“嗯，”刘轻舞早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点点头说：“你也别伤心，人固有一死，我并不害怕，希望你也一样。”

周若水没有说话，伏在她旁边，就那么静静以为着。

似乎也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良久她突然问了一句：“你还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刘轻舞看着她安静的样子，伸手摸了下她的脸颊。

发现都是泪水：“想做的实在是太多了，但，好像也无所谓了。”

周若水听完，伸手解开了衣绳，拉开一侧。

把刘轻舞的手塞了进去。

“你以前最喜欢让我帮你暖手了，希望这不是最后一次。”

周若水的身材挺小巧，刘轻舞的手也一样。

一只手覆盖，恰到好处。

以前天冷，她很喜欢这感觉。

现在天气很热，她也没抽出来。

就这么静静的享受着那炽热的温柔。

不知何时。

刘轻舞就这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