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记得把账带进坟墓里,留着咱们下辈子再慢慢算。”
堪称温柔的语调,谢安宁愣是听的脊背发寒,她抿了抿唇,“若我坚持要和离呢?”
“这可不行,”王少甫眼神微暗,“安宁,我知道你跟宫中贵妃有几分香火情,可哪怕是陛下亲临,也没有私自插手臣子家事的道理。”
除非,为君者不讲道理。
但他们陛下是一位十分宽厚讲理的仁君,便是再宠爱贵妃,也绝不可能无端让朝中重臣去写放妻书。
这不仅损陛下自己的圣明,还会让贵妃背负祸乱朝纲,蛊惑圣心的骂名。
他收紧臂弯,“你是我的妻子,没有人能逼我放手。”
哪怕是陛下,也不行。
其实,王少甫也就话说的狠,其实怀里的女人瘦成这样,他都不敢太用力。
门外一片漆黑,万籁俱静,门内两人就这样拥在一起。
良久,谢安宁才似缓过神,“好,我不和离。”
没料到她竟这么快转圜了决定,王少甫紧绷的心弦顿时一松,他爱怜地亲了亲怀中人的脖颈,正要说话,谢安宁抢先道:“但我不会再受你母亲的刁难。”
“我们搬出去住,”王少甫想也没想,“带上婉儿,咱们一家三口搬出去。”
曾经做梦都想搬出去的谢安宁,闻言并不觉得多开心。
她嗯了声,道:“还有婉儿的婚事,你要出面退了。”
话落,久不见面前人搭话,谢安宁不由抬眸,很快看见一双微眯着,满是审视的眸子。
四目相对,她一愣,皱眉道:“你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