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张斐嘿嘿道:“没啥意思。”
许遵倒是顾不得欣赏王安石的文采,他看得是内容,看罢,便将文章递给许凌霄夫妻,夫妻两如获至宝,去到一旁,仔细鉴赏。
许遵向张斐笑道:“这文章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张斐如实说道:“他们处处提防着对方,这文章写出来,自然也就是中规中矩。”
许遵笑着点点头,道:“到时这文章会刊印在名士报上面?”
张斐点点头,又是郁闷道:“到时只怕又会引来无尽的麻烦,甚至可能连累岳父大人。”
许遵稍显不满地瞧他一眼,“我何时怨过你?”
张斐忙道:“小婿并非此意。”
许遵叹道:“你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在这学问上面,实在是太窝囊了一点,朝中许多人都说我许遵立奇以自鬻,好卖弄学问,我是一点都不在意,若不能学以致用,那学来作甚。到时这文章一发,他们只会羡慕嫉妒我,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快乐。”
这方面他比较看得开,而且从不拘泥于小节,否则的话,以张斐的言行举止,他断然不会将女儿许配给他。
其实他一直以来都非常欣赏张斐在公堂上的机智。
倒是这个法制之法,确实令他有些意想不到,这跟机智完全就是两回事。
许止倩狡黠地笑道:“爹爹可是误会他了,他可不是窝囊。”
许遵问道:“那是什么?”
许止倩道:“他是怕别人对他要求太高,平时可别说练字,写个字可都嫌累。”
张斐小鸡啄米般地点头:“还是止倩懂我。”
许遵见罢,当即是无言以对。
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