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的,基于这些条件,这其实也算是一种自我保护意识,也算是一种常识,毕竟这人命关天,包子没了,还可以再做,人死了就真没了。
当然,如果真的要对此立法,那又是非常复杂的,因为这里面得很多判定,是非常难以取证的,故此朝廷不太可能会这么做,而这也是我们学习律学原因之一。
但如果只是政事堂针对某个特殊的地区,或者针对某个特殊的时段颁布这条法令,那就是法家之法。”
上官均突然问道:“如果法家之法遇到法制之法,该以谁为先?”
大家一怔。
这个问题令许多人都陷入沉思中。
张斐不答反问道:“假如政事堂在东京颁布快要饿死了,抢劫不违法的这条规定,你又是一个司法官员,遇到这个桉子,你会怎么判?”
上官均凝眉思索半响,道:“我...我估计也不会追究其责任。”
张斐道:“那被抢者怎么办?”
上官均道:“我会以官府的名义赔偿他。”
张斐道:“可政事堂并未规定一定要赔偿。”
上官均道:“可若是如此,今后谁也不敢在街上卖包子。”
张斐笑着点点头:“不追求其责任,代表着责任是存在的,补偿受害者的损失,这是责任的转移,而这一切的原因,都是源于法制之法,这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那你说是法家之法大,还是法制之法大?”
上官均道:“法制之法大。”
张斐当即一翻白眼:“这你都能回答错误,当然是法家之法大啊!哎幼喂......!”
上官均当即是一脸问号。
我顺着你的话说,这都是错的吗?
你在玩我吧?
“其实这个例子与这个问题,是毫无关系的,无论如何,都是法家之法大,怎么可能会是法制之法大。”
张斐笑道:“如果是法制之法大的话,那么那些暴君昏君、贪官污吏又是怎么出现的,这也是常识好不好,读过史书的都知道。”
此话一出,教室内外,是鸦雀无声。
不少士大夫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
暴君?昏君?贪官污吏?
这是在骂谁呢?
这话是能说的吗?
于是乎,大家都看向赵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