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行了,快看,你偶像苏先生站起来了。”
许止倩回头看了眼,又冲着张斐道:“待会再找你算账。”
只见那苏轼言道:“众所周知,这贱买贵卖,乃是商人的谋生之道,如今朝廷跑去贱买贵卖,这不是夺了人家商人的生计么?”
沉季长笑道:“文章中写得非常清楚,商人凭此聚敛财富,为富不仁,剥削百姓,你竟然还为商人说话,可真是枉读圣贤书。”
苏轼不屑一笑:“沉教授可真是枉为人师,阻止他人偷窃的办法,绝不是自己先将东西给偷了。明知这么做是错的,朝廷还要去干,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沉季长反驳道:“朝廷自有分寸,可不会像商人一般贪得无厌。”
“那可未必!”
苏轼哼了一声,又道:“再者说,朝廷每年向商人征缴那么多商税,而如今却回过头来,要断商人的生路,这未免也太狠毒了吧。
依我之见,若遇灾荒,就理应给予百姓减免税收,而不是折变钱粮,这是其一;其二,朝廷既然向天下百姓征税,就不能与民争利,如此才公平,朝廷贱买贵卖,虽然赚得利益,但也会逼死商人,使得商税减少,此消彼长,又有何意义?此根本就不是治本之法。”
顿时不少人出声支持苏轼。
沉季长哈哈一笑:“苏子瞻,你也就只会纸上谈兵,你此番所言,根本就无法清除那些弊政。
在我看来,朝廷贱买贵卖为得供应京师,商人贱买贵卖,是为民间所需,二者根本不冲突。至于那些利用弊政而谋取财富者,是死有余辜,不值得怜惜。”
他此番所言,也获得不少人支持。
两派又开始激烈地争吵起来。
许止倩道:“想不到苏先生竟然会反对新法。”
张斐笑道:“这你可就纠结了。”
许止倩道:“我纠结倒是不打紧,关键是...对了,你怎么看?”
张斐呵呵道:“还能怎么看,当然是看热闹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