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仆人去缴税。
以总警署的态度来看,这不缴的话,他们真的会来拆的。
如拆的话,那他们就是死亏。
因为房价高啊!
就如春风十里,目前规定是要拆去一半,如果以市价来算得话,至少至少拆了他一千五百贯走。
但如果不拆,而是缴税的话,每年就三十多贯,这可以交多少年的。
谁又能保证,年年都会这么执法。
可话又说回来,许多权贵都要缴纳上百贯之多,而且每年都得交,虽然他们很有钱的,但他们向来只赚不赔,心里感觉还是很不爽。
朝廷问我要钱。
怎么可以?
太过分了。
“曹警司。”
“马帅,李御史。”
曹评回头一看,见王超和李展走了过来,稍稍抱拳一礼。
李展直截了当道:“曹警司,你这么干,可不合规矩,你是拿着咱们的钱,去图自己政绩。如果我们御史也都这么干,我想你们也都不会好过的。”
言下之意,大家屁股都不干净,你捅破窗户纸,只会两败俱伤。
王超也道:“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干,你家也得交钱,大家都在一口锅里吃饭,你把锅砸了去卖铁,今后谁还会愿意跟你曹家来往。”
曹评哼道:“这事就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们自个,这都是你们自个找的。”
李展纳闷道:“凭什么怪我们?”
曹评道:“要不是你们将张三弄到军巡铺服役,能发生这么多事吗?”
王超争辩道:“他不过就是一个衙前役,要不是你在后面支持他,能闹出这么多事吗?”
“我支持他?”
曹评笑了,“我可还是因为他,才来当这总警司的。真正支持他的是王介甫,是司马君实,甚至连官家也支持他,这你们难道都看不出吗?我又能这么办,如今我这一肚子怨气都还没地方撒,你们还来怨我,真是岂有此理。”
王超与李展相视一眼。
二人无话可说。
......
开封府。
“李通判,你就别玩我了,我是算着的,至少咱得服役到腊月去,而如今秋天都还没有过去,怎么可能回家,我不信,我要走的话,指不定就成了逃役。”
张斐摇头郁闷道。
谁在玩谁啊!李开忙道:“你这两个月干得事,都能够抵上人家干上二十年。”
张斐嘿嘿道:“我还算努力吧。”
“努力!努力!”
李开连连点头:“我这辈子就没有见过如你这般努力的衙前役,你到底图啥啊?”
张斐道:“我没图啥,我...我就是不想辜负各位的期待。当初我要雇人代役,你们不让,说朝廷需要我的特殊才能。那我就尽力而为,这不是你们所期待的么?”
李开顿时是生无可恋。
我就说说,谁让你当真了。
张斐眼眸一转,“李通判,你看,咱们这么努力,那到时咱服完役,开封府能否弄快匾额给咱,最努力的衙前役,也好为后人竖立榜样。”
李开心想,若是个个衙前役都如你这样干,我这活就干不下去了呀!忙道:“别到时了,就是今天。”
说着,就将一份公文递给他,“这是开封府的公文,你身为耳笔,应该识得,从今日开始你就不是衙前役了。”
张斐不接,“别呀!我...我这新警服可都还没有穿上。”
“穿什么穿,回你事务所去。”李开直接将公文扔给他。
你多留一日,咱们就多失眠一日。
鬼知道你后面还有什么招。
张斐捡起公文来,“李通判,你这干得就不厚道,当初我不来,你们偏要我来,我这才刚刚上手,干得正来瘾的时候,你又让我回家,太欺负人了。”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