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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喧闹的早晨,睡眼惺忪的早餐,愣是让一张小报变成了一场盛大的晚宴。
如梦初醒般的公子党,立刻杀向各大酒楼。
“小报呢?你们白矾楼没有小报吗?”
“有得!有得!”
樊正连忙言道:“高公子请稍等。”
说着,他转身就向身旁的酒保吩咐道:“你还愣着作甚,快去拿份小报来。”
“大公子,小的就是想跟你说这事的。”
“什么事?”
“咱们少了二十余份小报。”
“怎么会少的?”
“兴许是被顾客给顺走了。”
“.......?”
樊正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来白矾楼的客人,竟然也会干这种事。
不可思议!
这一旦争论起来,那大家都得找帮手,这小报得拿走,否则的话,怎么去找人研究如何辩论。
不少小报就被顺入了皇城,这又引起一波热议。
制置二府条例司也不例外,一众官员也都在争论,直到王安石出现时,大家才安静了下来。
“哼!”
王安石气鼓鼓地直接去到自己的休息室。
吕惠卿也急忙跟了过去。
“恩师......!”
吕惠卿话刚出口,王安石就激动道:“那司马君实真是好生卑鄙,竟然用女人的文章来衬托自己的文章。”
吕惠卿听得是一脸错愕,“恩师,此话怎讲?”
王安石道:“平时也没见谁吹嘘他司马君实的文章。”
吕惠卿忙道:“恩师说得是,司马大学士的文章,可不能与恩师的相比。”
王安石瞪他一眼:“谁与他比了,只是他写得确实不好,遮遮掩掩,藏东藏西,有话又不敢明说,写得比佛经还隐晦,此非大丈夫的文章。”
司马光的文章,他也看过不少,虽然有那么一丝丝鄙视,但他之所以这么生气,主要是因为司马光在里面夹带各种私货,大肆吹嘘藏富于民,节流等政治理念,真是太不君子了。
这不是消费人家许仲途么。
“是是是。”
吕惠卿是连连点头。
王安石突然问道:“你方才想说什么?”
吕惠卿道:“方才官家派人传信来,让恩师待会去垂拱殿议事。”
......
司马光本人倒是没有在乎此事,他都不知道今日发,可很快,他就不得不知道了。
此时,司马光正被文彦博、赵抃、吕公着等人的簇拥着,往垂拱殿行去。
“别说了,别说了,就当在下求求各位了。”
司马光朝着文彦博等人是连连拱手,都恨不得给他们跪下,欲哭无泪地求饶道:“我那真不过是随手一写,也只是针对此事,绝无卖弄之意,还望各位高抬贵手,莫要再提了。”
他是真不喜欢出这风头,皇帝开宴会,他都不爱参加,能推则推,浑身起鸡皮疙瘩。
其实他们都知道司马光的个性,难得出个风头,肯定是要消遣他一番。
得亏苏轼没资格参与这个会议,否则的话,那肯定热闹极了。
文彦博兀自不肯罢休,一脸严肃道:“君实啊!这好与不好,你说了可不算,世人自有公断。”
吕公着抚须笑道:“文公言之有理,如今大街小巷,可都在谈论你的文章,范公、欧阳永叔的文章,也未达到如此关注。”
司马光真的快要哭了,“文公,晦叔,你们就放过我,都说了一早上了,你们就不累么。”
他当时真的就是手痒,写了一篇,都没有怎么去修改,他就没有想到引发这么大热议,真是悔不当初。
“咳咳!”
忽听得两声咳嗽声,司马光偏头一看,只见王安石走了过来。
“君实啊!我这可要说你几句。”
王安石板着脸道。
司马光忐忑不安地问道:“说什么?”
今儿他非常害怕王安石。
王安石道:“你这平时也藏得太深,不显山,不露水,可随手一写,那便是千古佳作,我方才拜读了你的那篇文章,真是极为震撼,受益匪浅。”
只能说,在打击司马光这一块,他是专业的。
反之,亦然。
司马光真是脸都红了,别人也就罢了,你王安石说这话,特么鬼信呀,就直接对脸喷,“我呸!你王介甫少在这里含沙射影,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王安石挥起大袖抹去脸上的唾骂,委屈道:“君实,你这真是误会我了,我对天发誓,你的那篇文章比倩儿那篇可真是好太多了,令人叹为观止。佩服!佩服!”
最后两个“佩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