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吕公着一拍惊堂木,“来人啊!将这二人拖下去,各打十大板。”
怒了!
朝廷被泼了一大桶粪便,你们在这充当正义使者,当我这知府是假的么。
岂有此理。
.....
“好!”
“这种刁民就应该好好惩治。”
“打!”
......
方才还神情澹漠的官员们,一听要打张斐板子,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得,突然都呐喊助威起来。
张斐一听板子,顿时就怂了,赶忙道:“知府饶命,小民不敢了,小民知错了。”
那边李磊也赶紧求饶。
吕公着瞪他们一眼,道:“本官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是再犯,就休怪本官不讲情面。”
“多谢知府,多谢知府。我问完了。”
张斐赶紧坐了下去,端起茶杯,喝口茶,压压惊。
许止倩道:“你在瞎说甚么。”
张斐道:“你没听见么,根源是在朝廷的苛捐杂税上面,要不阻止这一点,根本就无法杜绝这种现象,我只是在告诉他们,这是解决问题办法,但我又不敢为别得书铺做担保,不只有提我们汴京律师事务所。”
许止倩是哑口无言。
还真是这么回事。
吕公着又看向李磊。
“我没问题。”
李磊心有余季地摇摇头。
但他可不是被吓到了,而是他本来也没有打算问这些佃农任何问题。
因为他们早就商量好了,佃农将责任全部推给朝廷,这种问题自然是让给张斐。
你不是代表朝廷么?
行啊!我让你问得每一个问题,都对朝廷不利。
接下来上来的地主和佃农,都是同一个套路。
白契,他们就是打法不责众的牌,不仅仅是地主喜欢白契,百姓也喜欢白契。
佃农就诉苦,我们都是被朝廷剥削的,只不过被剥削的手段,各不一样,真是层出不穷。
两个时辰的审问,这朝廷都快成为被告了。
身为官员的吕公着,都审得是满脸通红,尴尬至极,真是一种煎熬。
不知不觉中,午时到了。
吕公着也赶紧结束今日的审问。
这是许多人都没有想到的,张斐的官司总是精彩纷呈,光彩夺目,悬念迭起,今天这过程,既无聊又尴尬。
“你在干什么?”
王安石直接冲到棚内,向张斐质问道。
张斐低声道:“我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不要脸,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推给朝廷。”
王安石道:“我都想到了,你没有想到。”
张斐道:“我想到他们会这么干,但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没有底线,那些烂事,不就是他们干得么。”
王安石道:“不管怎样,你不能再揪着佃农不放,待会肯定会有许多人上奏官家,要求停止这场审判。”
说着,他还瞟了瞟韩琦、富弼那边。
只见不少官员将韩琦、富弼团团围住,滴滴咕咕在说些什么。
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是要求韩琦、富弼上奏皇帝,停止这次审判。
这么审下去,没有民怨,也会审出民怨来。
“我知道了,我会另想办法的。”说着,张斐又补充一句,“但是这事错不在我。”
王安石叹了口气,“先赢了再说。”
张斐点点头。
后面的司马光瞅着王安石和张斐,是若有所思,心想,这不像似装得呀,难道真的是他们知道证据已经被篡改,故此打算从佃农这里突破?
......
“二哥,你得赶紧作词。”
苏辙站起身来,向苏轼说道。
苏轼一脸错愕:“你说什么?”
苏辙道:“我们马上就要交房租了。”
说着,就走了。
“......!”
......
虽然场面上不占优势,但是张斐出得院门,还是如以往一样,得到大家热烈欢呼声。
因为大多数人都买了张斐输。
对于今日的结果,他们只想说---打得漂亮,精彩!
对此张斐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急急上得马车。
马车内,两对幽怨的眸子,死死盯着他。
正是马小义和曹栋栋。
“你们.......。”
“张三,我们这回被你害惨了。”
“三哥,你方才在打什么?真是无聊死了。”
“......!”
张斐道:“我不是让你们调整倍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