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真是令人生气。那刘大婶见那黄二叔咄咄逼人,还要与她打官司,吓得她都打算不要那宅子了,还说要将宅契还给那黄二叔。”
张斐眉头一皱:“那怎么办?”
许止倩是心有余季道:“幸亏我去了,还有那刘大婶的儿子也不是很情愿,这才好不容易劝住了那刘大婶。但是那黄二叔也真不是一个东西,你知道么,他也怕被人说自己不孝,于是私下恐吓其母,让母亲告诉左邻右舍,是她自己不愿意跟儿子一块住,想不到世上竟还有这种人,可真是畜生不如。”
“那他母亲这么说了吗?”张斐皱眉问道。
许止倩点点头:“就只是偷偷告诉了刘大婶,跟别人都是说,自己在老宅住习惯了,不愿跟儿子一块住。那黄二叔平时也就是路过,就顺便去看一眼,有一次看到米缸没米了,都没有说要送点米来。如今还四处说,是刘大婶趁着其母患病,将他家地契骗了过去。”
张斐道:“这就很难办了。”
许止倩蹙眉道:“但是这一切左邻右舍都看在眼里的,他们是可以作证啊。”
张斐叹道:“但是这官司本就是有利于他,再加上他母亲都在外面这么说,那他就有理由为自己开脱,只要没有充分的理由,主审官一般不会判咱们赢的。”
说到这里,他稍稍一顿,“对了,这地契过户,应该有立字据吧?”
“有得。”
许止倩点点头,然后从腰间抽出一张纸来,“这只是我抄写下来的,但还未有去缴税,只能算是白契。”
张斐道:“没有超过两个月吧?”
“没有。”
“那就是有效的。”
张斐这才接过来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喃喃自语道:“报答.....。”
许止倩道:“那黄婆婆就是为了报答刘大婶服侍左右的恩情,故而将自己的宅子给她。你是想将这宅子视作照顾黄婆婆的报酬?”
张斐道:“你已经想到了。”
许止倩点点头:“但这恐怕要不了多少钱,那黄二叔都愿意花钱打官司,肯定会愿意支付这点报酬,我算了一下,一个月哪怕算五贯钱,三年也才一百八十贯,可相比起那宅子值得钱,可算不了什么。要是这结果,可也太便宜那黄二叔了。”
“这倒也是。”
张斐点点头,想了好一会儿,突然道:“要多少是咱们说了算,可以是一百八十贯,也能够要一千八百贯,而到底判多少,可也不是对方说了算,而是主审官说了算。”
许止倩道:“主审官也得依法判决,不能随便说个数,你得有依据,若论依据,五贯钱已经够多了。”
张斐笑道:“你难道忘记,我可是最擅长索赔的了。而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如何说服主审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