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页诧异道:“那是针对谁?”
张斐笑道:“谁来他们都会针对啊!”
“......!”
王页愣了一下,拍着桌子,哈哈笑道:“妙哉!妙哉!好一句谁来他们都会针对。”
许止倩的额头和手心已经开始在冒汗了。
王页又举杯道:“三郎任地豁达,我敬三郎一杯。”
“不但豁达,而且好爽!干了!”
张斐正说得口干,端杯就饮。
放下酒杯之后,王页笑道:“三郎此番妙策,也对我有所启发,就是不知是否可行?”
张斐问道:“什么启发?”
王页道:“如今买房之人多不胜数,以至于坊间房价上涨,可是房价上涨也并非好事,三郎何不再向王大学士提议,让他奏请朝廷,拨一些地建房,然后对民间出售,如此即可抑制房价上涨,又能够为了朝廷增加收入,岂不是两全其美。”
“.......!”
王页说完之后,见张斐呆若木鸡,问道:“三郎为何不语?”
张斐勐地一怔,“这万万不行。”
“为何不行?”王页错愕道。
“你说得倒是好听,抑制房价,可你也说了,朝廷现在很缺钱,若是朝廷建房真赚了钱,那还不往死里抬高房价。”
“你这说得无凭无据,朝廷建房意在平衡房价,怎么会随意涨价。”王页直摇头。
“无凭无据?”
张斐笑了,“目前朝廷主要收入是税收,这税都能涨,房价能不涨吗?”
王页神情一滞,面露尴尬之色。
砰地一声轻响。
张斐偏头一看,原来是许止倩的酒杯打翻了,又瞧了眼许止倩,“许娘子,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我...我不胜酒力。”许止倩讪笑道。
张斐道:“这倒是的,你可得少喝一点,咱们已经扯平了,你可别又来一次。”
许止倩斜目瞥向他,“你酒量好?”
眸光近乎疯狂地闪烁。
张斐滴咕道:“至少比你好。”又见许止倩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心里也纳闷,这女人是发春了么,怎么在给我抛媚眼?还是我憋了太久,出现幻觉了。
王页突然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许止倩一怔,见王页正微笑地看着自己,忙道:“没什么,没什么。”
张斐见许止倩神色慌张,也反应过来,对哦,这互扑一事可不能让王页知道,那样的话,我倒成了老王,我特么姓张,他才姓王啊。赶忙转移道:“阁下,我们还是继续谈房价的事。”
许止倩差点没咬着舌头,你是眼瞎么,心里也有些着急,毕竟她隐瞒了王页的身份,如果张斐说错话,她也是有责任的呀。
王页笑着点点头,又道:“那依三郎之意,朝廷又该如何抑制房价?”
张斐笑道:“其实房价上涨也并非是坏事。”
王页忙问道:“此话怎讲?”
张斐道:“如果朝廷会玩得话.....!”
“会玩?”
“呃...就是懂得管理的意思。”
“哦,三郎请继续说。”
“如果朝廷懂得管理的话,就应该坚持租公房的政策,可以拨地,可以建房,但必须是廉价的租公房。”
“这是为何?”
“很简单。”
张斐解释道:“这人是依屋而存,有了房子就有了家,有了家就不会轻易离开,但是每个人又都必须要奋斗才能够生存。
在奋斗的过程中,就会产生税收,人越多,税就越多,后劲将连绵不绝,国家财政将会变得富饶,而经济一旦向好,房价势必也会上涨,但这种上涨那是繁荣的体现,不是什么坏事。
关键有租公房在,那就不会影响到百姓,都是官员和富绅在交易,涨一些也无伤大雅,基于他们的身份和地位,除朝廷之外,我估计也没有人敢恶意炒高房价。
反之,将会陷入恶性循环。”
他倒不认为房价上涨,会引发多大的问题,关键是地,朝廷手中的地也是有限的,不能随便拨。
王页沉思半响,突然抬头看向张斐,笑道:“三郎之言,令我茅塞顿开,我敬三郎一杯。”
“敬什么敬,见外了不是,干了干了!”
“干了!”
又是一杯酒下肚。
王页又道:“三郎虽言之有理,但是朝廷不建,那些富商也是想尽办法建的。”
“格局!”
张斐摆摆手,道:“我说王老弟,做人要把格局放大一点了,那都只是小钱,盯着作甚,我都只是拿来玩一玩。”
王页一听这话,只觉无比羞愧。
我格局这么小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