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遍了大陈。
这样一个绝好的儿子,就算桓道非一定不肯把他立上未来家主之位,退一步用来联姻,亦有奇效。
以青桓名声之盛、人才之佳,完全能够为桓家拉拢住一方势力,令今后的桓氏力量更强。
可桓道非却显然不想这么做。
他这是要将桓子澄完全给压制住,连弃子的待遇都不愿给他。
身为父亲,对自己的儿子竟忌讳到了这一步,简直匪夷所思。
柳大圃几乎就要叹出声来。
真真是何苦来哉?
分明是父子,却不思同仇敌忾,反倒形同陌路。
不,就连陌路也做不到桓道非这样。
一个做父亲的,拼命贬低、打压、算计自己嫡亲的儿子,其理由牵强得可笑,而他却还沾沾自喜,自以为极有成算,这已然是一个笑话了。而身为谋士,为桓氏大局计,却不得不三缄其口,满腹的话无处可说,亦委实可笑复可叹。
柳大圃暗自摇头,心底里叹息不已。
“怎么,先生有别的想法?”桓道非似笑非笑的语声忽地传来,让他陡然醒过了神。
“仆不敢。”他连忙躬身道,停了片刻,终是忍不住再度进言:“只是,大郎君如此人才,若是不能与名门联姻,委实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