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惹人发笑。”
“确实可笑。”不待秦素话音落下,一惯不喜多言的秦彦贞突然便接了口,语声舒缓,徐徐若拂面而来的暖风:“种树植花也成了空耗时间,却不知霍家姊姊又是从哪本书上读来的?你们昆泽的士族,难道尽皆住着光秃秃的院子?还有,若是五柳先生听了霍姊姊的话,又该如何自处?”
五柳先生乃是画道宗师,避居山野,犹喜种桃树,秦彦贞这是拿话堵人呢。
霍亭淑被她堵得一噎,脸色瞬间变得格外难看。
说起来,他们昆泽霍氏的家底,着实是有些薄的。
往上数两辈子,他们家不过是一介寒族。幸得霍亭淑的曾祖父学问好、运气也好,竟不知怎么得了郡守青眼,官至建宁郡内史,其后,霍亭淑的祖父官至县丞尉,族中亦颇出了几个读书有成之人,霍家也才勉强算是入了士族的大门。
不过,她显然未曾料到,身为最有实权的县中正家的女儿,竟然会叫个快要沦为商户的破落户家中的女郎,这就么给奚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