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秦彦婉与秦素的画,亦是因此事而来的。
“长兄勿要太谦。”钟氏轻声笑道,语气柔婉:“当年你的画可是拜了名师学的,替她们瞧瞧总不会错。”
钟景仁乃是钟氏一族的郎主,当年也曾被家族寄予厚望,师从陈国最著名的画师五柳先生的大弟子,苦心学画十余载,虽囿于天赋未成名家,然他的绘画功底却极深,指点初学者自是不在话下。
“这般自夸之语,我更不敢言了,小妹勿要取笑才是。”钟景仁语含笑谑,态度十分温和,一面说着话,一面便将眼风往秦素身上扫了扫。
不知何故,秦素总觉得,钟舅父突然提出看画,倒像是冲着她来的。
她一时间颇感无奈。
不过是多看了两眼,钟舅父倒真是精明厉害至极,竟提出要观画。
所谓观画,约莫还是想借画察人罢,世上向有字如其人一说,画中想必亦可窥人之品性。
可惜,秦素的画技也是隐堂所授,其用途只有一个——用来描摩地形。因此,秦素自忖她的画是反应不出品性的,钟景仁就算看了,也看不出什么来。